醉花楼当真是周到,虽然来这儿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家中也都有马车接送,但醉花楼依旧贴心的准备了车驾,以防万一。
而今,云蕖和宁政便是这个万一。
两人来时飞檐走壁又走了好一会儿,眼下有马车坐,云蕖自然选了乘坐马车,她吩咐车夫到宫外一处并不惹眼的街道,自己便坐回马车里。
想是今日这一遭实在惹得宁政头疼,自打上了马车起,宁政就一直紧闭双眼,一副不是很乐意搭理云蕖的样子。
这倒把云蕖弄得郁闷了,本来今儿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哄哄宁政来的,结果人好像没哄好,反倒越哄越不好了。
云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戳戳面前的小桌,心里七上八下的。
“公子今儿没玩开心?”
“其实我觉着这醉花楼还是不错的,姑娘们都漂亮,公子怎的都不让人姑娘近身呢?”
虽然心里清楚今儿没把人哄好,但云蕖也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她打定主意要问清这人到底在别扭什么,于是眼下安静的车驾中也就有了这般大胆的问话。
宁政这人喜静,上一世即使公务不忙,他也不喜人打扰,更妄论是像今日这样被人团团围住,吵吵闹闹的。
若在上一世,这群人,包括“始作俑者”云蕖,大抵都要被他重罚。
可眼下,被姑娘这么一问,明明心里还存着气,宁政却终究还是不忍怎么着她,他睁开眼,冷淡的睨着云蕖:“郡主开心就成,还管孤作甚?”
云蕖一听,心下立即警铃大作。
开玩笑!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怎么能听不出上司的言下之意呢?
云蕖脸上恨不得堆满了笑。
“那哪儿能啊?自然得公子您开心最重要了!公子开心就是我开心,您别看我今儿看着开心,其实吧,我满心里全是您呢……”
宁政撩着眼皮就这么往云蕖那儿看,直看得方才还侃侃而谈的姑娘声儿越来越小,及至彻底消停。
“孤没看出来,想来那些姑娘也没瞧出来你有哪里不快活了?”宁政说着伸手点着面前的小桌,频率不高,但不知怎的,就叫云蕖看得越发紧张起来。
“哪……哪有……”
“就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