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应当会安慰自己,谁知眼下得来的竟是如此利落的一巴掌,她睁大双眸,泪水滚落。
“母妃!今日之事怎能尽数是我之过?你为何……为何还要打我!”息颜哭着控诉。
楚美人却对息颜这般的哭闹全然没有反应,她杏眸抬起,看向息颜的眸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厌恶。
“非你之过?息颜……本宫当真不知怎会生出你这样蠢笨至极的东西来!你若想做,便做的不留痕迹,本宫还尚且能佩服你一二,你如今处处皆是漏洞,派出去的人尽是自己身边的人,你当旁人都是傻的?”
“既被罚在冷宫,你就好好想想!想想本宫想想你的皇弟,息颜……倘若再有下次,本宫定会先处置了你!”
楚美人说完掸了掸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视线冷冷的落在息颜身上,那般冷直冻得息颜浑身颤抖起来。
她身上全然没了方才控诉楚美人时的那般骄纵,眼下只余害怕。
只因她知道她母妃说的是真的,在她母妃心中最重要的是皇弟能否得到那个位置,而非是她!
息颜压过心中的委屈,哭声减弱,明显不敢再在楚美人面前造次,楚美人淡淡睨了息颜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往自己的冰泉宫去。
与此处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今日的云蕖虽然受了些许惊吓,但总归结果是好的,她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情绪。
就连带回了霜花居,往里头走都是一蹦一跳哼着歌来着。
她本打算先回自己的住处换件衣裳,但行至八角亭旁,遥遥一望,便见宁政的书房此刻正亮着灯,显然还没休息呢。
她偏头往那处看了一会儿,半夏跟着云蕖的视线也往宁政书房看。
“郡主,可有什么不妥?”
“今儿公子整日可曾出过门?全在书房中吗?”
云蕖总觉得今日那人有些熟悉,却又实在不知是谁,只能就近先问问。
半夏似是思忖了一会,末了才肯定的开口:“今日奴婢一直守在外头,公子未曾出来过,似乎就连用膳,都是由青松拿进书房的。”
这么说,肯定不是宁政了,她也就说嘛,跟她一起穿过来的老乡,绝对不可能比她先掌握飞檐走壁的技术,要不然她这张脸往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