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吩咐。”
长宁闻言,眉间轻蹙,没多说什么,领着云蕖就打算一道前往。
然刚走出一步,却被宫女拦住了步伐。
“公主,王后吩咐您一人前往。”宫女说完,像是怕被长宁骂似的,火速埋了头。
云蕖也不是个不懂得应变的,既然是王后这样说了,她自然也没有死皮赖脸跟过去的道理,于是她伸手拍了拍长宁的手臂:“既如此,公主去便是,阿蕖就在这院中等您。”
长宁没说话,但面上仍有忧虑。
其实二人都不傻,谁都防备着息颜呢,云蕖哪儿能不知道长宁心里在想什么。
她冲人笑笑,又指向前院意有所指:“现下咱在的地方想来也没什么危险,佛祖保佑着阿蕖呢!”
长宁一听,倒也是这个理,息颜就是再如何胆大包天,想来也是不敢在佛门清静地动手的,想到这儿长宁算是彻底放心了,她跟云蕖嘱咐两句,自己跟着宫女先行离开。
偌大的院子一时只剩云蕖一人,萧瑟的风吹过,院中许愿树上的树叶簌簌落下,云蕖站在树下抬眸往上瞧,就见着一红绸突然从天而降。
她本能的伸手接了红绸,摊开一瞧,上头正写着:机缘机遇,缘分天注定。
不过一眼云蕖只觉着可能是谁挂在树上的,眼下被风吹到她这儿来了,她便顺手做了回好人,将那红绸绑回树上。
她特特打了个死结,“这回应是掉不下来了!”
云蕖这会儿正满意的瞧着树上,却没发现身侧突然多了一人,等到那人将香灰撒在云蕖身上,云蕖方才落下视线来。
香灰正正好尽数撒在云蕖的裙摆上,本来素净的裙摆沾染了香灰,变得斑驳起来,犯了错的小和尚眼下正惶恐的站在一侧,“施主恕罪,贫僧方才走得太急,未曾察觉到施主,将这香灰洒在施主身上,实在是惶恐。”
“阿弥陀佛,施主若是不嫌弃,可随小僧到寺中香客休息的寮房中换身干净衣物。”
这实在算是飞来横祸了,本来她这人也不是个讲究的,裙子脏了便脏了,也无甚要紧的,奈何今日是随皇室出行,实在穿不得随便的衣物。
眼下看来,除了去寮房,似乎也没有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