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么说,当真是生分得很呢,咱俩谁跟谁呀,我能跟你装?”云蕖边说着,人已经自动自觉地凑到了宁政身侧。
她将手上端着的碗稳稳放在宁政的桌案上,抬眼便开始示意半夏将青松哄走,半夏到底也是跟着她有段时日的,这会儿子得了她的令,没消片刻就借着由头让青松出去帮忙了。
烛火明暗的房中一时只余宁政和云蕖二人。
也不知怎的,本来想好词的云蕖,眼下呆在这般暧昧的房间中,偷摸瞧着宁政那着实精致的侧脸,竟是生出些不该有的旖旎心思来。
正想得出神时,恰听那头宁政执起汤匙的声音,云蕖一下子仿佛被这般声音拉回了现实。
她默了默,谨慎的摸了一把应当是已经红了的脸颊,一时间不由感叹起美色当真是误人,连她这样的三好青年都被美色所误,差点耽搁事!
“公子觉着怎么样?”云蕖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眼下的局促,紧接着开口询问。
宁政这人在吃上一直是贵族做派,食不言寝不语那是一等一的严格执行,眼下听着声他也只是当做没听着,等口中的食物咽下,他才放下汤匙。
“尚可。”
云蕖一张期待的脸,由红转黑:尚可??忙活半天就得了句尚可?!
云蕖真觉得自己快被气得七窍冒烟了!奈何面前的人倒跟个没事人一样,斜睨了她一眼,开口:“又有何事?”
这个“又”字用得那是相当的巧妙,活像是她有多麻烦似的。
云蕖伸手按了按心口,控制住自己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哪儿能啊!公子怎的这样想我?”
宁政没说话,反倒极有趣味的将视线落在她脸上,一动不动的。
那模样好似在说:我看你想胡说八道什么。
云蕖被看得多少有些不自在,她摸了摸鼻头,声音有些不自然了:“公子您可莫要多想,我此时当真是为你好,你看,明儿我得跟着长宁公主出宫礼佛,我想着公子你平素老闷在宫中,难免闷得很……”
话还没说完,就听宁政接了:“孤不闷。”
忍!云蕖深呼吸了两口气。
笑得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怎会不闷呢?日日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