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笑了笑:“你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没想到你这么急不可耐,放着好日子不过,偏来找死。”
吴老虎冷笑:“我只恨当初心慈手软五十两银子就算了,当初就应该找机会让王承祖去赌博,输的倾家荡产,让你们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这样你还读什么书,考什么功名!”
“你这个畜生!”
王承志怒不可遏,抄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捅他,吴老虎扯出一个笑脸:“杀了我,薛典史不会放过你们的!是他让我来的,你猜我们死了,他会怎么样?”
看着王承志手迟迟不敢捅下,他猖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你可是有个前途无量的儿子,你敢动手,此事传出,你儿子……”
“噗嗤、噗嗤、噗嗤。”
吴老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扭头看去,斧头面无表情的拿着刀,一刀、一刀的捅他。
“王叔不敢,可我敢。”
吴老虎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你···”王承志被震住了。
斧头笑了笑:“没事的叔,我命贱,这种脏活以后我来干。”
反正他的手早就不干净了。
王学洲摇头:“不,是他们该死。”
活了两辈子,他虽然没杀过人。
但这两次出门遇到的意外也让他明白,这本就不是法治社会,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为他的生命安全负责。
遵纪守法固然是个好公民,可却容易丢了命。
对方刀都要砍到自己脖子上了,还喊着要放了他们,只能说明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没底线的善良叫窝囊。
这个世界,适者生存。
王学洲撇开眼,不再看地上的人。
“石明,这世上没有命贱之人,只有自轻自贱的人。命的贵贱,取决于你怎么看自己。”
斧头浑身一震,第一次有人这么正式的喊他的名字,认真的跟他讲道理。
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乞丐,一个下人,一个可以随意欺辱的孤儿。
而是拿他当成一样平等的人。
他娘,就是为了让他和大哥像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才不肯自卖自身去做奴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