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的这几天,我联系了之前的同窗,从他那里得到消息,以后时务策、律学和算学怕是要常考,这两本书你拿去和赵行、齐显两人一起抄一下,院试前这段时间,除了四书五经这两样也不能落下。”

    王学洲看了一眼是《大乾律例》和《九章算术注释》。

    “当今圣上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两年开始逐渐放权给太子殿下,而咱们这位殿下比较务实,这次的府试就是一个信号,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开始插手科举之事,往后你  就不能只攻读四书五经,其他的也都要有所涉猎,才能以防万一。”

    “你也要提前做打算,一旦考上秀才且名次不错的话,你到时候是去县学、州学还是府学?”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王学洲问住了,这个问题他还从未想过。

    “不能跟着夫子继续读吗?”

    虽然夫子是一位秀才,但王学洲不管是从日常上课,还是从夫子平日里的言辞谈吐里,总感觉周夫子的学问并不止于此。

    所以他还没想过,这么快就又要重新面临择学这个问题。

    周夫子自嘲一笑:“我不过一个穷秀才,等你考上了秀才,你我两人平起平坐,我如何能教得了你?不过是误人子弟罢了。”

    王学洲还是第一次在夫子的脸上看到如此阴郁的神色。

    “夫子此言差矣!您是学生的开蒙恩师,没有您的教导学生不可能有今日之果,学生考上了秀才也只能说明是您教的好,将来不管学生走到怎样的高度,都有您的教导之恩,何来的平起平坐,您又怎么是误人子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