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笑话,是一个圈套罢了……”
杨心柔抬手,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忽然风吹起,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传来,侵袭心灵。
云瑶望着忽然下起来的雪,心里亦凄凄然。
“云瑶,你知道吗?在外人眼里看来,我姿色姣好,又有才华,懂得琴棋书画,自是京城中女子争相模仿的人,看起来风光无比,实际上,我娘亲早已过世,抚养我长大成人的是二房姨娘,父亲和姨娘把我当太子妃的人选来培养,对我甚是严格。”
“从小到大,我的一言一行都受制约,就连开心的时候都不能够大声笑出来,否则就是有失礼仪,我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要不是喜欢的男人是泽王爷,否则我也不能有喜欢的男人。”
“父亲姨娘对我多加教导,你们一定以为我父亲姨娘很爱我,可是,这段时间我才看得清楚,当一个人失了势,所有的一切便都清楚了,父亲和姨娘已然将我视为弃子,同样的教导,已经沦落到妹妹身上。”
“我从来就不是不可或缺的,于王爷如此,于家人如此……我原先也这么以为,可是直到阿远的出现……”
杨心柔眼泪滑落,滴落在雪花上,泪的滚烫刹那间融化了雪花。
她用比雪还冷的手擦掉了泪,问云瑶:“那煞眼在我身上,你要怎么处理?”
云瑶望着漫天飘飘扬扬的雪,这些雪,似乎在为杨心柔鸣冤一样。
一个原本像白雪一样纯粹的人,遇到了只为权势的人,便被玷污了,雪白一样的人生,从此有了擦不去的污点。
她为杨心柔不值。
但活人入煞,只能煞随人死。
“煞眼在你体内,唯有杀了你方可毁了煞眼。”
杨心柔闻言,扯出一抹苦笑。
“怪不得你说身上有煞眼的人活不了呢,原是如此。”
云瑶没说话,雪落在她微蹙的眉头,凉了眉心。
若是能有办法救杨心柔,她还能说得出安慰的话,然而没有。
对于一个自己要亲手杀死的人,去说安慰的话,未免太虚假残忍。
她说不出。
杨心柔却像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