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国师声音小了一点，似是有点同情她。
毕竟，她和他才是真正的同类。
同类和同类之间应该是惺惺相惜的。
云瑶再次回过头，看着冥道里的天冥国师，她很肯定，天冥国师说的话起码有一半是真的。
如今天冥国师的实力已经在她之上，若果天冥国师想要杀了她的话，完全可以现在就杀了她。
没必要引她进冥道，更没必要这般大费周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问。
天冥国师顿了一下，殷红的唇紧紧抿着。
好一会，才启唇道：“因为，我和你是同类，因为，我憎恨江慎。”
云瑶声音淡极了，睡睡听起来有点不真实。
“所以你做的这一切，其实是因为恨江慎，你想毁了他？”
“是。”
天冥国师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
他就是恨江慎，这一点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他以为他的真诚必定能打动云瑶，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去冥道，亲眼目睹真相。
但是。
云瑶还是转过了身去。
这一次，她抬脚往结界外面走，没有半点犹豫。
只是说道：“你恨他，而我爱他，你想毁了他，而我想保护他。”
话音落下，她已经踏出了结界之外，一张瞬移符就消失在这里。
天冥国师脸色崩溃，眼里都是猩红的怒意，怒意连带着让他红了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明明告诉了你真相，你却还是愿意相信他？”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
“哪怕……哪怕你有一次选择我也好……”
天冥国师声音哽咽着，眼泪顺着划过让他憎恨不已的脸，最后来到他的下巴，承受不住那一滴泪的重量，终于坠落地面。
和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一样，重重地坠落地面。
“云瑶……你会后悔的……到了那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以为是解脱，其实，那才是开始……”
……
云瑶直接出现在末云轩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