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着杨氏,问:“既然家里拮据,需要拿我的嫁妆补贴家用,那我问你们,为什么三妹妹的嫁妆,你们是一点都不动?”
突然被提及的云微雨脸上一烫,立刻扶着头,“哎呀,娘,我这头好晕啊……”
装作头晕的样子,重新躺回了床上。
杨氏看了一眼云微雨,都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她哪里不知道云微雨是真晕还是假晕?
可她偏就是默许了云微雨的做法,甚至觉得这个女儿精明得很。
转过脸看云秋霜,又是一副严厉的神情。
“雨儿跟你怎么能一样呢?雨儿她还小,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就吃不了一点苦,将来嫁到别人家里去,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还不知道婆家会怎样为难她呢。”
“那我将来的婆家就不会为难我了吗?”云秋霜问。
杨氏逐渐不耐烦,忍着气道:“都说了你和雨儿不一样,你懂事,知书达理,又深得你婆家眼缘,你嫁过去,你婆家不会因为你的嫁妆就为难你的。”
“好。”云秋霜抬手抹掉眼泪,又问:“那你们准备给大哥成亲用的银子,怎么不拿出来?”
“你这……秋霜!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爹娘呢?你大哥是男子,肩负着为云家传宗接代的任务,给他娶妻那是重中之重的事,我作为娘亲的,能动他的银子吗?能动云家荣耀的根基吗?”
杨氏一连抛出两个问题质问,理直气壮得很。
她自认为她的打算是最周到的,子女个个不同,自然要用不同的方式对待。
可怜云秋霜听了这话,在已入夏的时节,心凉得跟秋日清晨的霜一样。
“是,三妹妹还小,所以我这个当姐姐的要让着她,大哥虽然比我大,可大哥是男子,他肩负着成家立业的责任,我也要让着他,我呢?又有谁来让着我?我就不重要了么?”
云秋霜说着话,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哭得喘气都喘不匀。
“秋霜!行了!”
云升泰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指责道:“都快要成亲的人了,还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杨氏见状,掏出手帕给云秋霜擦了下眼泪,又放软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