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当场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对着江楚然就是一顿鸟语花香。
国粹相当感人,连扬声器的细灰都给震出来了。
都说一物降一物。
江楚然在家里,可是当不成小霸王。
因为他第一怕爷爷,第二怕老妈。
爷爷是退伍军人,令行禁止,家里规矩颇多。
碗里有剩饭,哪怕一粒米也要吃干净,不然罚站。
夏天吃西瓜,不见白色的瓜瓤不许丢,不然罚站。
上桌吃饭,手必须扶着碗,坐着背要直,站着腰要挺
凡此种种,简直就是童年噩梦。
再加上爷爷是个老古董,老思想,认为带把的当兵才光荣。
结果呢,前有儿子搞艺术,后有孙子做游戏。
两代人精准的踩在老东西的雷点,反复蹦迪,跟接力似的,一代比一代刺激。
气的爷爷都快成孙子了。
楚小妍在电话那头“耳提面命”,江楚然嗯嗯听着,心虚的很。
他看了眼周围环境,还好打的不是视频通话,不然老妈看了这装修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
“别听你妈的,最近更年期,我早晨刷牙溅到水,她都要叨叨半天。”江北生在旁边插话道。
“说谁叨叨?!”
楚小妍不乐意了,我训儿子,你又来?
生气质问:
“那你有本事别溅啊!”
“说谁贱?”
“我是那意思吗,再说了,谁贱谁心里清楚。”
“你什么意思?敢和我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玩文字游戏?”
江楚然支棱起耳朵,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唉,要不怎么说,运营商的钱好赚呢。
他和老爸挨妈妈的骂,居然还要给运营商付钱!
“去去,懒得和你吵,对了然啊。”
呛了几句,楚小妍想起正事了:
“什么时候毕业回来给我和你爸做饭啊?天天伺候他,我手都干了。”
说起干活,就想起我了江楚然撇撇嘴,回道:
“6月26号毕业典礼,你俩有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