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下来。
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苦命人。即使她们的生活条件在自己眼中简直不堪入目,但比起曾经度过的生活,她们已经很满意了。
牧师帮了她们吗?
看起来是,至少把她们从最黑暗的深渊,拉到了离岸不远的沼泽地里。
只是,如果把这样一个条件,抬到临江“道德偶像”的位置上,吕曼婷还是感到有些错愕,德不配位。
“你们现在有领到福利金的吗?” 她问。
李大妈和另外一个有些驼背的大婶举起了手。
“能领到多少啊?” 吕曼婷故作八卦状问。
“扣掉房租、吃食、文件费,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到手有一千多块,”驼背大婶道。
吕曼婷在脑中迅速做了下算术。
临江的月薪水平大概是这样的:普通办公室白领一万-一万二,保洁阿姨八千-九千,福利补助六千元左右。
也就是说,至少有四千多块没到这个大婶手中。
大婶提到房租,说明免费住宿仅限新人,在领到福利金后,这房子就要收租了。
这什么水平的食宿,敢收四千多块?
这且不提,牧师每个月到处演讲,收到的那些善款募捐呢?
上次的酒会,吕曼婷还捐助了一些旧衣服和女性卫生用品,但自打她进门,是一件都没看到。大姐们连卫生纸用的都是劣质的粉红色最便宜那种。
钱哪儿去了?
她擦擦汗,试探着问:“大姐,看你们这挺挤的,有没有想过领到福利金之后搬出去住啊?”
“去哪?” 白内障大姐对这句话显得很意外,“当然还住在这儿啊!牧师说了,会慢慢帮我们找工作!给我们买保险,我就能去治眼睛了!”
“对啊,不住这儿能去哪儿?福利金那些表落落长,我又不懂填,只有牧师肯帮我们!”
李大妈更是义愤填膺道:“人呐,要知道感恩!之前我们这是有一个,拿到钱就跟牧师闹,要搬走,要牧师给她钱,后来怎么样?搬走不到一礼拜,就在隧道里给车压死了!”
几名大姐同时低头:“牧师说,那就是神罚!”
她们围成一圈,神情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