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施打如此敏感的镇静类药物？”
副院长答道：“蔡小姐，并非不具备医疗条件。圣玛丽医院当初作为教学一体医院来设定建造，所以地下也有一些完备的实习教室，可以合法合理地进行医疗活动。”
“至于为什么把人带到地下，” 他保持呆板而无表情的面容，“众所周知，秦流云是重刑犯，如果让其在楼上就医，可能会引起其他患者及家属的恐慌。”
“哦？可是在去年十月，当着内地警官的面，为什么又肯把我带到楼上去了呢？” 秦流云插话问。
“因为典狱长向我反映了，即使是囚犯，作为患者也应不受歧视对待，”地中海回答得冠冕堂皇，“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处置，决定纠正错误，一视同仁。”
他这番证词，虽然听在耳中，大部分人感觉有些牵强，但也算自圆其说，一时找不出明显漏洞。
方律师趁势追击：“副院长，您在进行医疗处置时，有看到上诉人所说的‘给他放录像’的行为吗？”
“不，我没有看到，” 地中海立即摇头，“以我的专业意见而言，这更像是，刺激了大脑的深层记忆而产生的‘幻觉回忆’，用白话说，类似于我们梦中，总是回到童年生活的地点。”
此言一出，风向陡转。
先前倾向于支持秦流云的人脸色再次严峻起来。因为换句话讲，这还是在说秦流云在精神失常期间杀了人，只是自己不记得，而在药物刺激下又重现了。
方律师转向秦流云：“您口口声声，说有人给你‘放录像’，请问，这不仅仅是您的主观臆断吧？你在清醒状态下见到过放给你的视频吗？你能拿出证据吗？”
来之前，苍璐跟秦流云通过气，他知道她在找密码。
所以他左支右绌了这么久，希望多给她留些时间。
但是现在，似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
秦流云缓缓转过头，带着忐忑又期待的目光看向苍璐。
而苍璐回给他的，是举起手，一声响亮而肯定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