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记者还在滔滔不绝,但苍璐像是接收不到其发出的声音,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像滑稽的金鱼。
她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手脚冰凉。
半晌,决定给秦流云打个电话。
仿佛心有灵犀,刚拿起手机,对方的电话就进来了,屏幕上显示的还是通讯录未曾改掉的“男朋友”。
接起来,先传来秦流云的一阵苦笑,声音沙哑:“你看新闻了吧?”
苍璐点点头。继而想起,这是电话,对方看不到,再发出一个非常微弱的“嗯”。
秦流云道:“我也不知怎么这么点儿背,我在东宁那么久,一回临江,临江就出事……”
苍璐斟酌了半天的用词,最后还是直通通地问出来:“昨晚你在哪儿?”
对方又苦笑起来:“我知道这是特别没说服力的答案,但我的确在旅馆睡觉。”
“有监控,或者有人能证明吗?”
“小旅馆没监控。前台应该没看到我出去,但是,这算不上多有力的证词,因为那个前台经常煲电话粥,或是打盹摸鱼。”
“ta没跟你在一起?”
秦流云深深吸一口气:“大姐,如果你要问的是案发时间的话,八成在半夜,我怎么可能大半夜跟ta在一起?”
苍璐微不可察地叹息,沉默半晌,道:“我宁可你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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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追我男朋友干什么?”
典辉被女伴这一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一个年轻女生正跟在身后。
女生穿宽松卫衣,没什么打扮,不过打眼一瞧脸还是好看的,清水芙蓉,俏丽中带点英气,不像临江女人,卸了妆都认不出来。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致意道歉:“对不起,认错了。”
“没事,” 他笑了笑,摆摆手,挽着身边穿着热裤,打扮入时的黄发女伴离开。
走出上百米,女伴还喋喋不休:“什么认错,要不是我在,那个土北菇肯定想勾引你!她也不照照自己,脸上有道疤,丑死了!”
“honey,你太多心了,”他扶了扶金丝眼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