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皮肤发绀,结膜充血,初步判断是溺水死亡。”
小张疑惑万分:“大冷天的,脱了衣服跳进水箱淹死……难道他是,自己想不开?”
叶修明眉头紧皱:“不排除可能性……但我认为,不是轻生。”
“为什么?”
“如果仅仅为了轻生,从楼上跳下岂不更快,为什么要费劲巴力爬水箱呢?” 他指了指水箱的高度,又指了指地上散乱的衣服,“还有一点,自我了断的人,往往有一种告别世界的仪式感,会把衣服叠放整齐。而此人的衣物虽然没有暴力撕扯迹象,但被扔的极为凌乱——就算他是自己跳进去的,也不像一个正常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不愧是叶师兄!言之有理!” 小张十分崇敬,点头认同,却又道,“可是,不是说没喝酒么?”
报案的大婶一直在旁边,又害怕又好奇地探头看那具男尸。
听见最后两句对话,她好像受了什么启发,突然喊出来:“这不是那个文疯子吗?”
大婶在这个小区住的久,还在居委会工作过,对住户比较清楚。
文疯子,当地俗话,形容一个人精神不很正常,常常神神叨叨,前言不搭后语,不过不像“武疯子”有暴力行为,所以平时也不是特别引人注意,由他们去。
这一句一下解答了警员们的疑惑。要是一个人有点精神疾病在身上,干什么都不奇怪。
“我明白了!”小张连声道,“比如说,他看到幻觉,感到很热,所以脱光了衣服想要去水箱里‘游泳’!”
“他是一直不正常吗?” 叶修明问。
“好像也不是,” 大婶道,“几年前瞧着还挺像样的,听说在什么大公司工作。后来也不知咋回事,工作也没了,女朋友也跑了,大概人受了打击,就变这样了!”
小张跟着附和:“哎哟造孽哟,太可怜了。”
“这么说,属于意外死亡?” 叶修明受他们的话影响,也顺着道。
苍璐抬头,看向高高的水箱。
“我有点异议,”关键时刻,她举起一只手。
“哦?洗耳恭听,” 叶修明转过来,与她目光交接。
苍璐组织了一下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