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盼娣消失,是在一点左右,而不是关进宝闯空门的五点呢?”
苍璐一惊,还真是。
当时,大家都被抽屉大开、一片狼藉的现场所轰炸,忘了是谁提出的,偷东西的贼也是个拍花子的,顺手牵羊拐走了盼娣,所有人就都下意识跟着这个思路走了。
但现在一回想,可不是,从一点之后,就再没有盼娣的目击记录了吗?
“难道说,是两伙人,同时出现在那一天,一伙偷东西,一伙拐孩子?这也过分巧合了吧?” 苍璐抬眼,问道。
“如果其中一伙人,刻意利用另一伙做掩护,是不是就没那么巧了?” 秦流云道。
苍璐听得还是有些云山雾罩。
“换个事情来问,你小时,是个很容易入睡的孩子吗?” 秦流云突然又道。
苍璐摇头,她入睡难,觉还轻,天生的失眠圣体。
说起来,这些天,还是在秦流云怀里那次睡得最踏实。
想到这里,她脸嗖地一红,好在天冷,顺势把衣领竖起来,掩饰得快。
“那你那天,在闷热的衣柜里,怎么会足足睡了四五个小时?” 秦流云问。
苍璐微微张嘴,怔了片刻,然后忽然洞明,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你是说?有人下药?”
她回想她可能中药的节点,无疑是那个甜瓜。
她分到了最大一块,盼娣的跟她的差不多,所以她们两个最容易睡着。
而其他小伙伴嚷嚷头晕,大概也不仅是天热的原因。
她脑中已经涌现了一些珠子,想要把它们串起来,但还没理清,只听秦流云又道:“你说过,案发的时候,警方试图寻找目击证人,但没有收获。”
“是,”苍璐回答,“如果在一点到五点这个空白期,大概是没有的。”
她进一步解释:“胡同里的邻居,多半在上班;就算有些不上班的主妇、老人,那天又非常热,大中午头的,谁上街啊。所以民警到处问有没有目击者,一个都没找到。”
秦流云沿着路,往远方看去:“那你知道都问了谁吗?——他们问没问红姨?”
苍璐失笑:“目击证人问红姨?你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