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说说案子,” 秦流云伸出一只手,侧着身,把头稍微支起来一点,“对那个打开衣柜的贼,你有什么印象,或者推测?”
“应该是个男人,中等或偏高,比较结实的身材,本地人。知道盼娣家条件好,前去行窃,可能被盼娣撞见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拐走,甚至杀死了盼娣……”
说到“杀死”两个字时,苍璐舌头又有些发软,用理性强迫才把它说出来。
“依据呢?” 秦流云简短地问。
“男子和身材的推断,是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苍璐道,“至于本地人,是他丢掉的烟头,是河西本省产的一个品牌。”
秦流云眼睛往上看,半晌,悠悠道:“我感觉,可能是没有那么‘本地’的本地人。”
“什么意思?”
“在河西生活,但不住咸平,外县市的。”
“何以见得?” 苍璐睁大眼睛,十几年前的事,秦流云又根本没见过这个人,他凭什么这么说。
“你说过,你父亲不抽烟,王卫国不抽烟,在其他地方,他们这个年纪的体力劳动者,很少有不抽烟的。”
“因为他们都在花炮厂上班过啊,” 苍璐道,“花炮厂严禁烟火,如果一个人上班八小时一直忍住,很辛苦,还不如戒了,甚至还有互相监督举报的。也算是一种工作氛围吧。”
说到这里,她自己反应过来了:“啊!所以那个人大概率,不是花炮厂的职工!”
“对,” 秦流云点头,“你提到过,十几年前,镇上百分之八十的壮年男性都在花炮厂上班。这个人不是花炮业者,很可能,也就不是咸平人。”
“那他是干什么的?纯路过吗?” 苍璐问。
秦流云想了想,又问:“我们沿着路走的时候,看见大片的田地,结合你的故事,七八月间,这里是不是很多人种甜瓜?”
“对啊,” 苍璐道。
“瓜熟蒂落,要是收得不及时,很容易烂在地里,” 秦流云道,“那么,有地的人家,在那几天,是不是会请人来帮忙收瓜呢?”
苍璐回忆一番,她离开咸平也还是小学生的年纪,没有太注意过。但此时经秦流云一提点,不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