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去洗澡的时候,她就爬上床,裹了被子,溜边躺在床的一侧,面朝着墙。
中间她把灯关了,是觉得不想被对方看见。但想了想,关灯好像更尴尬,又过去打开。
后来秦流云洗澡出来,也跟她一样,擦了擦头发,拿了另一条被子卷起来,探头看了看她,然后躺在床的另一边,把灯拉掉了。
他做这些,苍璐全都知道。
她只是一直装睡。
这张床实际并不大,躺着两个人,苍璐却感到背后凉飕飕的,感觉那里有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她很想睡,但是睡不着。
人有时就是这样,越是不想去回忆什么,越不断地从脑海里往上飘。
以前没开窍的时候,还不察觉自己有多强烈的需求。
自打那一次,居然食髓知味了!
在她家让秦流云打地铺时,她已经经常记起他的身体,何况现在同处一张大床。
灼热的体温,充满压迫感的肌肉,几乎将她生吞拆吃的狂热,粗糙的指腹划过哪里,哪里就起一阵电流般的战栗。
昨天他换衣服时,她还瞥见肩上那个牙印——深到留疤了……
苍璐用被子蒙住脸。
该死,什么玩意!别想了!别想了!
恨不得大脑里有个开关,能按一下就把一切关掉。
她就这么如履薄冰地侧成一扁溜儿地躺着,偶尔睁一下眼睛,却发现时间生生熬到了下半夜。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响动,声音有点瓮。
“你也没睡着吧?”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