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间,大床房,要吗?” 。
苍璐:“……”
听见大床房仨字,她感觉自己像动画片里的特效,整个脸憋得通红,蒸汽从耳朵里撒出来,还带鸣笛的。
她很想底气十足地喊“不要!!” 然而,之前被拒的四家旅店偷走了这份底气。
她还想再这边调查好几天,不睡觉不行。
秦流云挠挠头,走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决定。不过你放心,我守规矩的。”
前台小妹打个哈欠,歪着脑袋:“订不订?你们不订有人订。”
苍璐面容扭曲,咬牙切齿,手里捏着钱包,活像在念咒。
就在这时,身后又进来俩人,老远地喊,“老板有房吗?”
苍璐脑袋里,一个小人终于把另一个小人ko了。
算了,秦流云这人在她这,还算有几分信用,至少他应承过的事从没食言。
再说,又不是没睡过……
她最终还是抢在那俩人前头把身份证件拍在前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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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查的不严,没要求秦流云证件。俩人上楼把行李简单安顿好,苍璐看看,刚过六点,离休息还有点早,正好去拜访一下盼娣的父母亲。
红姨的女儿牵线,先去通知了老街坊,听说苍璐要来,盼娣爸妈准备了一桌子菜。
走进胡同的时候,苍璐内心不禁感慨万千。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胡同变了很大样子。
原来的时候,盼娣的爸爸王卫国在花炮厂做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他家那栋二层小楼,在左邻右舍的平房中,也似鹤立鸡群。
而如今,国营花炮厂经历了不景气、私有化等一系列变革,已经不再是“铁饭碗”,王卫国还在那里上班,但由说得上话的小领导,逐渐被边缘化,现在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员工”。
一如他家的小楼,经风雨褪色,在一众新邻居里,显得黯淡无光。
苍璐推开院门,轻轻“唔”了一声。
“怎么了?” 秦流云敏锐地问。
“变了很多,原来那儿有个柴火垛,那儿放着水缸,旁边是鸡圈,”苍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