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娣失踪了。
根据街坊们的分析,那个偷东西的贼顺手也是个“拍花子的”,把盼娣带走了。
没人责怪苍璐,听说她躲在柜子里一直蒙着头,才没被歹徒发现,养父一把抱住她,满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但我没法原谅我自己,盼娣妈妈哭得几乎晕过去,我想,当时哪怕我看一眼,看见一眼歹徒长什么样就好了。”
向秦流云说出这句话时,22岁的苍璐已再次走在咸平的马路上。
秦流云跟在她身后,这里的环境与东宁临江都大有不同,让他感到新鲜。
一条笔直的马路,路边有些稀稀拉拉的店铺,招牌多半是那种褪旧的蓝色,写着“烧烤”“改衣服”等等字样,再把目光放远,则是大片的田野,延伸到天边地平线处,越冬的麦苗低矮翠绿,像男生的寸头。
“我说过,不是你的错,” 他再次出言,安慰苍璐,又问,“所以,当时难道没报警么?”
“报了,” 苍璐答道,“我不是抱怨当时接案的民警,我能感到他们很想破案,忙乱中仍抽出一位同志来现场采集证据。”
“他开始想采指纹,但歹徒可能有备而来,带了手套,现场没有找到任何陌生指纹。听我说闻到烟味后,他绕着盼娣的家巡查一圈,找到一枚烟头,”她说下去。
“盼娣的爸爸不抽烟,所以判断这烟头是歹徒留下的。我亲眼看见,他把烟头装在证物袋,带走了。”
“可是你记得吗,那天有个私人仓库发生了爆炸事件,虽没死人,但救火时不少人受了伤,又有人的房子被烧,总之后续麻烦一大堆,警力人手严重不足。”
“所以事情就被搁置了,等他们腾出手顾上盼娣这档事,除了烟头和一些现场照片,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他们试着访问了一些邻居,但没有目击证人,唯一的证词来自我,而我也没有看到那人的脸。”
“总之,就这样成了悬案,” 苍璐抬眼望望他,“那个歹徒一直没抓到,盼娣也下落不明。”
秦流云想了想,道:“你说有烟头存证。那我听说,就这一两年,开始有一种dna检测技术?”
“是啊,”苍璐应道,“听说这种新技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