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给你打针?” 苍璐问。
“据他们说,是我犯病了给我打镇静剂,” 秦流云回答,“可是之前之后我都一点也不记得,就只有那一小片记忆。如果只是镇静剂,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你觉得,他们隐藏了一些事,或者想陷害你?” 苍璐睁大眼睛,问。
“我曾小心地向牢友打探,”秦流云说下去,“他们也记得,我被狱警们带出去过。回来的时候样子很颓败。”
牢友指的是走廊上关在其他监房的犯人,他跟他们有一段距离,但还是可以交流的。
“而我对他们所说的事的中间部分,几乎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比如我去了哪家医院?护士长什么样?这些本来应该是无意识记忆的部分,完全消失了很奇怪。”
苍璐明白,她第一次上班那一天,在早餐摊上买了豆浆和鸡蛋灌饼,这件事对她人生的主线其实没有任何影响,可她现在都还记得卖饼的是个脸红彤彤的胖阿姨。
“你是觉得,你的某些记忆,被‘擦除’了?” 她问
“对,我不理解,我都已经是个死刑犯了,他们还想干什么?”
“阻止……你想起一些事情?这些事,可能导致你的案件被颠覆?!” 苍璐推断一下,惊问道。似乎这是最大——如果不是唯一的话——的可能性。
以狱警们的职位,估计只是一些马前卒,她感到,这事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黑手。
秦流云点点头:“从那时起,我开始有逃狱的计划了。”
“我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杀没杀人,如果我做了,我依然愿意接受惩罚。但如果没有,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这不容易,他们对我看管严密,而我只是牢笼里的囚鸟。”
“我一度丧失了希望,直到某一天,狱警告诉我,他们收到了一个申请,我的笼舍外,将迎来一只来自天空的鸟儿,” 他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苍璐回想一下,第一次见面,他表现得极为疯狂而冒犯。现在想来,可能半真半假,有一部分是给邬狱警看的,然后又借“想跟美女单独聊天”,把他给支开了。
“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看到你翅膀上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