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苍璐进来，小张心虚，找个理由，一溜烟跑了，法医室里剩苍璐和薛千两个人。
苍璐走了同一套流程，按下咖啡机，静等咖啡滴落。
跟薛千爱喝黑咖啡不一样，她得加牛奶。为这还被薛千吐槽过，一粒咖啡豆放一缸奶里，你回家喝去呗。
“薛姐，” 等待的时间里，她开口问，“据你所知，有没有什么情况，会让人做出不由自主的事情？比如说，最近来咱们市演出的‘催眠秀’，那会是真的吗？”
“‘催眠’不是我的专业领域，不好妄加论断，” 薛千答道，“不过某些精神疾病，或是药物所致，会让人产生幻觉，倒是有案例。比如说，一个农妇供述她看见好大一片西瓜田，在地里摘瓜，而现实中，她砍掉了丈夫的脑袋。”
“那你依我告诉你的情况推断，秦流云会不会有精神疾病啊？” 苍璐图穷匕见，问。
“你啊，” 薛千伸出一指，戳了戳苍璐的额头，“走访工作还是给你安排少了。”
“咱们正经案子，我该访的可都访了，”苍璐不服，反驳道，“赵局泡茶等开水的工夫，也闲聊天呢，”
“行吧，”薛千退一步，抱着胳膊，“我知道没人跟你聊，你憋得慌。你说说吧，秦流云那厮都跟你说什么了？”
苍璐叹口气：“他倒没跟我说什么。只是，我回来的车上，遇到一个临江人，她说，当时她是秦流云案的陪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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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绿皮火车上，苍璐也忘了，怎么就跟对面的大姐搭上话了。
大姐打扮得挺时髦，胖嘟嘟的手指上涂了长长的红指甲。听说她参与了当年秦流云案的庭审，苍璐忍不住问：“真的吗？我不是临江人，您能给我讲讲吗？”
“哎哟哟，他那个案子，当年闹的大哟！” 大姐聊起这个案子，显得还挺兴奋的。
“当年是怎么抓的他，为什么判了罪呢？”
“我想想啊，” 大姐捋了捋，道，“那时候，发现了好几起尸体了，都是年轻女孩子，搞得全临江人心惶惶的。”
“然后有一天，突然有一个女孩子赤身裸体从山上跑下来，她也是命大，刚好撞见了夜爬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