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说他?” 薛千奇怪地问。
“联系市政清淤,还是他给的线索,”苍璐指指河面,耸了下肩,“不过也没什么,就你说的,闲聊天嘛,不然犯困。”
“他犯了五起案子,具有高超的反侦查技巧,临江警方一度一筹莫展,报纸上叫他‘面具之狼’……”
“这些我翻资料时都看过了,”苍璐轻声打断。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不清楚,”苍璐搓了搓手,“一些报纸上没说的事?比如,他在被捕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大学助教,做出那样的事,是不是把身边的人都吓坏了?”
“并不是,”薛千嘴角扯动一下,“我在临江有个朋友,他们跟我说:‘我就说吧,一点都不奇怪!’”
“为什么?” 苍璐诧异地仰起脸。
“因为秦流云的父亲,就是个臭名昭著的奸杀犯。”
苍璐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
“在二十多年前,也算闹的不小,” 薛千说下去,“一天,临江警局接到一个女士的报案,检举她自己的丈夫杀了两名年轻女生,埋尸后院。”
“这位女士当时的心情我无法得知,想来也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吧,”薛千继续道,“临江政府颁发给她奖状,感谢她大义灭亲。”
“不过,上了媒体,就引发了很大争议。好多人认为,他再不好,也是你男人,怎么能检举他。”
“最可怜的,还是她和那男人的孩子,事发的时候才半岁。”
“那孩子就是秦流云?” 苍璐插问道。
“对啊,”薛千道,“临江的小报最出名了,把她家扒的底朝天,秦流云从上幼儿园就是全园的‘名人’,好多家长特意去他们班看看这杀人犯的孩子长什么样——这都是我那个朋友告诉我的,他说在临江好多人知道。”
苍璐下意识咬紧嘴唇。
她没有亲身经历这一切,但依然能感到:太可怕了。
她突然想起在狱中,秦流云对大众眼光的评价:谁都不能完全免疫大众的看法,只是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他妈带着他,转了好几次学,也改了名——现在的‘秦’实际是母姓,”薛千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