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烧鹅。” 秦流云又重复了一遍。
苍璐用全身解数压制火气,耐心道:“这是违规的。监狱不能随便外食。”
“当然了,不违规的话我自己申请不就好了?” 秦流云反驳得理直气壮。
苍璐:“……”
“不是吧,我帮你分析了这么多,你连只烧鹅都舍不得买?” 秦流云皱起眉头。
“不是那几个钱的问题,是违规,” 苍璐力图解释。
秦流云指了指远处的邬狱警:“他违不违规?”
苍璐看过去,邬狱警正在一块很大的禁烟标志牌底下抽烟……
“你是远道而来的贵客,稍微违反一点规定,他们睁一眼闭一眼的啦,” 秦流云抓着栏杆,循循善诱。
“我只是想吃烧鹅,又不是想吃烧人,不能通融一下吗?”
“哇,你这叫什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涌泉之恩,开源节流?”
苍璐语塞。
被一个死刑犯道德谴责了,那她是站在何等的道德洼地啊?想反驳,关键好像自己还真有点理亏……
“行了行了,我给你买,” 她伸出手,阻止对方再说下去。
她出门了一趟,在监狱附近的烧腊店里,买了两只鹅腿,用油纸包好,再用黑色塑料袋一层层缠起来,藏在包里,鬼鬼祟祟地回到监房。
“快点吃,垃圾我要带出去,我不想找麻烦,” 她把油纸包和塑料手套从栏杆之间塞进去,快速说道。
秦流云很配合,拿起一条鹅腿就开始啃。
“喂,” 苍璐还想再榨点剩余价值,把刚才没问完的问题问了,“你提到的那首位受害者,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她吗?”
“吃饭时不谈这些。” 秦流云简短回应。
烤得焦香的鹅皮一咬,发出酥脆的声音,金黄色的鹅油从他手指上滴下来,他急得把手指伸进嘴里,吮吸了一下。
苍璐:“……”
她真是有点看不明白这个人了。
从见到他起,在她的印象中,他像过杀人犯,像过色情狂,像过玩世不恭的情场浪子,像过渊博睿智的大学助教,像过善于蛊惑操控的上位者,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