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九盏悬棺灯笼,心中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少年十指翻飞间,陈皮与雄黄粉在空中凝成八卦,将蛊虫困在阵眼。
云疏突然将虎头鞋浸入灵泉,湿漉漉的鞋底拍向蛊群:“虫虫洗澡澡!”雄黄粉遇水蒸腾,灼得蛊卵噼啪炸裂。孩子指尖莲花纹骤然射出金光,虚空竟浮现药王鼎的除蛊图——鼎腹饕餮张口,将残蛊尽数吸入!
念苏的银貂窜入药丛,貂尾扫落灯笼竹骨。褪色的灯纸上,村民们熟睡的脸正被蛊虫啃噬成骷髅。
“是迷魂瘴!”苏丹银簪引燃艾草,守宫砂混着胎血在瘴气中劈出净路。
瘴雾触及灵泉的刹那,千百具白骨破土而出,每具骸骨心口都插着段家的军功章!
段嘉衍暴喝挥匕,赤芍纹绞碎坠落的青铜钥匙——柄身缠着的红绳已褪成尸衣惨白,绳结处卡着半粒乳牙,正是云疏三岁那年被蓝姨婆哄走的落牙!
“这钥匙是开药人墓的!”怀瑾呕着血扑向暗渠,北斗胎记映出渠底《本草图谱》残页:“原来太爷爷早知蛊患,在此埋下”少年话音戛然而止,渠底突然裂开巨缝,九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
棺盖缝隙泄出蓝莹毒雾,雾中浮出蓝姨婆残魂:“你这孩儿的天赋,正好炼成蛊鼎!”毒雾凝成利爪直抓云疏心口,却被虎头鞋铜铃震碎。
孩子懵懂举起药锄,气鼓鼓地对坏婆婆说:“坏婆婆!弟弟说要给你喂苦药药!”
云疏突然踮脚,小手紧紧拽住一株发黑的黄芪,奶声奶气道:“三七钱半,须用阴坡鸡爪形的!”
老药师听了,惊得踉跄栽倒,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株濒死的黄芪根须,喃喃自语道:“这孩子……怎么可能……”
只见那株黄芪的根须果真如鸡爪般蜷曲,仿佛在印证云疏的话。老药师心中震撼不已,他意识到这个孩子有着惊人的天赋。
“《雷公炮炙论》失传的辨药诀!”怀瑾瞳孔骤缩,北斗胎记渗出黑血。少年蘸血在青砖勾画,砖面竟自行浮现太爷爷的批注:“嫡脉通灵,稚子可辩天地药性”
念苏的银貂叼来染血的百家衣,碎布间蓝姨婆绝笔正在渗毒:“纵是药王转世,也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