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碾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苏丹握杵的手突然顿住。本该泛着檀木香的药杵顶端,赫然凝着团暗红血渍。晨光透过祠堂镂花窗,照得那抹猩红像只阴毒的眼。
\"段大哥!\"她指尖发颤地举起药杵,\"这是昨日炮制断肠草用的\"
龙泉剑鞘\"当啷\"撞翻竹筛,段嘉衍瞳孔骤缩——血渍中竟游动着蓝婆婆特有的双头蛊虫。昨夜镇压阴兵时,这柄药杵分明浸泡在雄黄酒中。
\"娘亲小心!\"七七突然扑来抱住她小腿。孩子腕间并蒂莲金光暴涨,药杵\"咔嚓\"裂开道细缝,腐臭的黑血汩汩涌出,转眼蚀穿青砖地面。
七七紧张地喊道:“娘亲,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可怕!”
母亲皱起眉头,担心地看着七七,安慰道:“七七别怕,这可能是某种邪恶的力量。我们要小心应对。”
裂开的药杵内壁布满蛇鳞纹,小满踮脚嗅了嗅,惊讶地说:“是二叔公的味道!”
母亲疑惑地问:“二叔公?他怎么会和这种邪恶的东西有关联?”
七七瞪大了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啊,娘亲。但是这味道真的很像二叔公。”
母亲思考片刻,决定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让这邪恶的力量继续蔓延。我们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七七坚定地点点头,说:“娘亲,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的!”
段嘉衍剑风扫向梁柱,惊落个灰衣人影。药庐管事阿福踉跄跌坐,怀里的油纸包散落一地——正是蓝婆婆炼蛊用的尸香魔芋!
\"没想到吧?\"阿福撕开人皮面具,露出苏家二叔布满尸斑的脸,\"当年你爹不肯传我《青囊补遗》,就该料到今日!\"
苏丹银针脱手瞬间,二叔突然捏碎颈间骨哨。药柜轰然炸开,三百个装着疫傀血的陶罐齐齐倾覆。腥风卷着蛊虫扑向萌宝,念苏怀里的银貂突然炸成雪球,将毒雾尽数吸入腹中。
“二爷爷说谎。”七七琉璃瞳映出漫天血雾中的真相,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那晚你偷换爹爹的药酒,被蓝婆婆捏碎了三根肋骨。”
二爷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七七,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