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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夫这针法\"他俯身时呢子大衣笼住两人,寒气里混着忍冬香,\"是定身还是定心?\"第二朵烟花绽成奎宿星图,怀瑾的账本被气浪掀开,泛黄的《甘石星经》残页正停在\"星辉映吻,百年同辉\"。
云疏突然捂住念苏的眼睛:\"会长针眼!\"怀瑾的炭笔却在疾书:\"亥时三刻,父亲脉搏过百,母亲耳垂渗血。\"苏雪琴的尖叫湮灭在爆竹声里,她摔碎的玉佩中腾起青烟,凝成个残缺的\"囍\"字。
段嘉衍的指腹擦过苏丹唇角的药渍:\"冻疮膏里那首诗\"第三朵烟花恰在此时绽放,漫天金丝垂落成帘,将他未尽的话语封在相贴的唇齿间。苏丹的银针坠地,在雪地上刺出个北斗阵。
子时更鼓震落檐上积雪。三个孩子蹲在药柜后分食糖瓜,云疏的虎头鞋沾满火药灰,念苏用珍珠摆出鸳鸯阵,怀瑾在账本写:\"癸亥年除夕,奎宿归位。\"段嘉衍的军装内袋里,半融的冻疮膏正渗出\"宜室宜家\"的金粉。
黎明破晓之际,苏雪琴如同幽灵一般,静静地蹲在军区墙角,手中的咒符被她点燃,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突然间,段嘉衍带领着巡逻队从她身旁走过。他的颈间,一截红绳若隐若现,仿佛是命运的红线,紧紧系着那枚从烟花筒底拆下的铜扣。铜扣的内侧,刻着苏丹的唇印与星图,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朱砂,在雪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灼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