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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突至,怀瑾的测温仪显示湿度飙升。念苏用珍珠吸干照片水渍,模糊的背景里赫然现出半尊药王鼎,鼎身裂纹与段嘉衍心口旧伤如出一辙。\"爹爹这里疼吗?\"云疏的小手按上他胸膛,童言无忌却似利刃剖心。
段嘉衍的军装下摆滴着水,喉结滚动如困兽:\"当年西南剿匪,我父亲奉命炸鼎\"他扯开衣襟,狰狞疤痕蜿蜒成鼎身纹路,\"苏老用金针封住我半身血脉,才保住这条命。\"
苏雪琴的冷笑混着雷声:\"保命?那鼎里的《长生方》可是被你爹送进了\"话音未落,怀瑾突然举起账本:\"丙寅年腊月,段氏上交古方得粮千石。\"泛黄的《军用物资清单》里,\"药王鼎残片二十斤\"的墨迹犹新。
暗夜惊雷劈开药柜暗格,半枚带火漆的信封飘落。苏丹就着烛火拆封,祖父的绝笔力透纸背:\"嘉衍非段氏血脉,实为药鼎守灵人\"段嘉衍的枪茧摩挲着\"守灵人\"三字,忽然将照片按在胸口——那伤痕竟与鼎纹完全重合!
云疏忽然指着房梁:\"太爷爷在叹气!\"念苏的珍珠滚向祠堂方向,怀瑾的账本被穿堂风掀到供奉药王鼎的香案图。段嘉衍的军靴碾过满地狼藉,从鼎脚暗格取出个油布包——褪色的红肚兜上,苏氏药铺的麒麟印正吻着段家军徽。
清晨时分,雾气如轻纱般弥漫开来,缓缓地越过那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的青石阶。在这朦胧的世界里,有三个孩子正忙碌着。他们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晶莹剔透的露水,然后将其轻轻滴落在那些破碎的照片碎片上,试图让它们重新粘连在一起。
其中一个叫云疏的孩子,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虎头鞋。鞋子沾染了昨夜的雨水,湿漉漉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另一个孩子名为念苏,她的手上戴着一串珍珠手链,那圆润洁白的珠子仿佛串联起了一个个流逝的年代。
而第三个孩子怀瑾,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翻开一本泛黄的账本,认真地写下一行字:“戊寅年真相,十成在鼎,三成在人。”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苏丹正手持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地挑开段嘉衍刚刚换上的白色绷带。当绷带被揭开后,她惊讶地发现,段嘉衍肩胛处原本狰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