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伤,蜡上七星纹与七七的胎记重合。
云疏的指尖在石墙上划出银亮的轨迹时,怀瑾正用银针挑开药典上凝固的蜂蜡。晨光从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将少年梦游般的动作镀成剪影——他赤着的脚丫沾着苍术粉,在青砖上留下苍白的印记,而石髓浆在墙面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爸爸,他在画我们的掌纹。念苏突然攥紧苏丹的裙摆,小女孩嘴角还沾着蜜浆,\"昨天七七咬我手时,指甲缝里也有这种光。\"
怀瑾的银针\"叮\"地扎进药柜,药典泛黄的书页无风自动。苏丹看见丈夫后颈的朱砂痣在晨光中跳动,像极了云疏笔下嘲风阵的阵眼。当最后一道晨光映亮墙面时,众人同时倒吸冷气——七星方位各标着野蜂蜜的图腾,而阵心赫然是两个婴儿的掌印。\"石髓不是药\"怀瑾的声音在发抖,他猛地撕开被蜂蜡黏连的书页,霉斑在\"炼蛊\"二字上爬成蛛网,\"是蛊毒的引药!\"念苏突然指着北方,蜜浆顺着下巴滴在《千金方》上:\"爹爹说蜂蜜是苦的!\"
苏丹的翡翠镯\"咔\"地撞在药柜上。三个月前段嘉衍的家书突然断绝,最后一封血字浸着野蜂蜜的甜腥,此刻回想,那甜里确实裹着蛇毒的涩。她望向云疏仍在涂抹的墙面,石髓浆在晨雾中蒸腾,渐渐显出双胞胎脚踝上的朱砂胎记。
\"段家的信鸽最后一次送来的\"怀瑾突然抓起账本,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几片干枯的紫苏叶,叶脉里凝固的血珠与云疏笔下的图腾分毫不差。苏丹看见丈夫的手在发抖,二十年前在太医院试药时,他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腕说:\"若我毒发,记得用防风草混着石髓\"
念苏,把蜜罐拿来。苏丹的声音混着晨雾。小女孩蹦跳着捧来青瓷罐,罐口的蜂蜡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凝固的血红色蜜浆。怀瑾将银针探进去,针尖瞬间泛起幽蓝——正是段家书血字里的蛇毒颜色。
云疏突然停止动作,指尖的石髓浆在墙面上连成线,蜿蜒着指向药田深处。苏丹看见那里有株老桑树正在抽芽,新芽的形状竟与嘲风阵的阵眼完全吻合。念苏突然指着树冠尖叫:\"那里有只红眼睛的山雀!\"
怀瑾的药锄当啷落地,他猛地扯开云疏的衣襟,少年心口的朱砂痣赫然是只展翅的凤凰。苏丹想起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