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祭祖的香火刚点上,供桌突然剧烈震颤。苏丹扶住倾倒的烛台时,怀瑾突然指着梁上惊叫:“金子流血了!”众人抬头望去,悬在祖祠正中的“妙手仁心”金匾裂开蛛网状细纹,匾角渗出的暗红液体在青砖地上汇成溪流,泛着刺鼻的血腥气。
念苏踮脚蘸了点液体舔了舔,小脸皱成包子:“苦的!像药渣汤。”云疏却蹲在地上画圈圈:“拍牌说疼,要喝甜水。”苏丹心头剧震——这金匾是苏家初祖用百草汁混金粉浇铸而成,三百年不腐不裂,此刻匾上裂纹走向竟与人体经络图别无二致。
子时的梆子声漏进祠堂,苏丹踩着竹梯细察金匾。裂纹在月光下泛着幽绿,指尖触碰时竟有脉搏般的跳动。她将银针刺入裂缝,拔出的针尖挂着黏稠黑血,与云疏中蛊那日呕出的毒血如出一辙。
“坎位裂纹过三焦,离位断在少阴经。”怀瑾举着药典对照,突然翻到某页泛黄的古籍,“妈妈看!这里说金匾裂,则传承断,需以嫡系血脉”
话音未落,云疏突然爬上供桌,将虎头鞋拍在金匾上:“牌牌别怕,宝宝给你糖吃!”琥珀虎眼与匾中血光相撞,竟映出段嘉衍军帐的虚影——他正与颈带虎头刺青的男人举枪对峙,帐外风雪中隐约传来狼嚎。众人皆惊,苏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虚影。段嘉衍似有所感,朝着这边看来,眼神中透着疑惑与警惕。就在这时,云疏手中的虎头鞋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那光芒缓缓延伸至虚影之中。
段嘉衍身旁的虎头刺青男见状,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那光芒笼罩住段嘉衍后,他瞬间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站在祖祠之中。众人紧张地盯着他,段嘉衍也一脸茫然。
云疏却笑嘻嘻地跑向他,递给他一颗糖,“叔叔,吃糖就不疼啦。”段嘉衍下意识接过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体内。原来,他本是苏家先辈在外遗失的一支血脉,而金匾异动正是因为感应到他身处危险。如今他被带回祖祠,金匾上的裂痕竟慢慢停止蔓延,那股刺鼻的血腥气也渐渐消散。
次日开祠堂验族谱,樟木匣刚启封便腾起青烟。泛黄的纸页无火自燃,火舌却只舔舐苏丹这一支的姓名。念苏急得捧来灵泉泼洒,水流过处显出血字:“丙寅年冬至,嫡脉绝。”
“妈妈不会死!”云疏突然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