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床在月光下泛着桐油香。苏丹铺床时抖落段嘉衍军装里的青铜花,花瓣突然舒展成北斗状。\"定情信物当护身符?\"男人倚着门框,作训服领口微敞,心口伤痕与花瓣纹路重叠。三个孩子突然在门外叠罗汉偷看,怀瑾的炭笔在账本书写:\"亥时三刻,父母间距缩短至05米。\"
军区起床号刺破黎明时,苏丹在阳台晾晒的药材被风卷走大半。段嘉衍晨训归来,作训服兜着沾露的狼毒草叶:\"苏大夫的药香绕靶场三圈,新兵都在打喷嚏。\"他掌心的弹壳突然磁吸在晾衣架上,拼出个歪扭的\"家\"字。
午餐时分,云疏将辣椒酱倒进段嘉衍的汤碗:\"爹爹要暖暖的!\"怀瑾的测温仪显示汤温骤升二十度,念苏的珍珠滚进碗底吸走辣油。苏丹的银针还没举起,段嘉衍已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着憋出句:\"夫人亲手调的,砒霜也甘之如饴。\"
傍晚的军区操场成了萌宝乐园。云疏骑在段嘉衍背上当\"人肉坦克\",怀瑾用算珠记录弹壳抛物线,念苏的珍珠项链圈出安全区。苏丹的白大褂被夕阳染成金红,药箱里狼毒草标本与结婚证并排而放——那日青铜花化作的指环,正在无名指上缠着绷带替某人止血。
熄灯号吹响时,段嘉衍的作战报告散在床头。苏丹取下他鼻梁上的眼镜,药王鼎残片忽然在掌心发烫。男人闭目握住她手腕,枪茧摩挲着脉搏:\"今日张婶送来离婚申请\"暗格里摸出的却是带唇印的请柬,落款处三百个红指印中,藏着三个小小的猫爪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