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因池眠的痛苦而不受控制地分裂、厮杀……
池眠已经尽力伪装出一副正常的模样,可每次治疗后过于消沉的情绪,总是很疲惫的躯体,越来越少的话语……
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云述察觉到了不对。
云述有试着阻止过,但池眠拒绝了,因为这个方法确实有用。
虽然它的副作用有点麻烦,但相比于病症的成功痊愈,这点副作用似乎也不算什么。
为了不让云述担心,以往每次治疗后都会黏着云述待上一段时间,以此来缓解那些难以压抑又令人厌烦的回忆和莫名情绪的池眠,现在也渐渐不在云述面前表现出他的疲惫了。
只是偶尔实在坚持不住时,他才会主动找云述,要一个安慰性的拥抱,要一个可供他暂时逃避那些回忆的怀抱。
池眠自认为这样是对云述好,能够让他不要那么担心自己,能够让他安心些。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我认为这对你好”。
事与愿违,云述的担忧反而愈发严重。
但他知道池眠这么做的目的,同样不想让池眠为此烦恼,所以他也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装作一切正常。
可事实呢,事实是云述们在焦躁,在担忧,在不受控制地分裂着,也在不停更迭着……
或许他们都挑明就好了,可正是因为太过在意对方,都不想让对方担忧,这个或许在短时间内也只能是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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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治疗结束。
此时天色已暗,自傍晚就下个不停的细雨,在一声闷响的雷声后,雨势便渐渐变大,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都仿佛能听见窗外哗啦哗啦的雨声。
玻璃窗上的水迹也从丝丝缕缕,变成了磅礴的水幕,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潮湿起来。
“咔嚓——”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池眠!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什么都干不了!就知道吃我的喝我的!你怎么不跟着你那个跑了的妈走啊?!”
天边乌云滚滚,雷声轰鸣,大雨如注,闷热又潮湿的水汽从未关严实的老旧窗户中一股脑的扑了进来,尽数扑在了站在角落、满目空洞的小池眠身上。
望着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