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怎么看起来丧兮兮的?”
精神状态十分良好的池眠把捏在自己脸侧的手给扒拉下来,然后对着云述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微笑:“别捏我脸。”
再捏就噶了,然后扔海里喂鲨鱼。
“为什么啊?”云述对于池眠的动作不仅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他这副皮笑肉不笑想动手又不能动手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
池眠耷拉着眼皮:“不喜欢别人碰我。”
云述先是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避开来来往往嘈杂的人群,接着才笑眯眯的凑近他,惑人的精致眉眼带着若有似无的引诱:“可我是别人吗?”
池眠:“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是别人。”
云述眉梢轻挑,幽幽道:“那你以后的另一半呢?你以后的……算了,就是另一半。”
他本来是想说“孩子”的,但是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词和池眠不配,怎么想都觉得很怪异难受,索性就直接将这个词给扔掉,只留下一个‘另一半’。
他私心的将“爱人”用“另一半”这个词汇代替,又刻意忽略在提及“另一半”时心中那无法言喻的沉闷感受。
云述将自己的指甲狠狠的攥进肉里,感受到那阵若有若无绵延不断的疼痛,这才重新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意来,轻声问:“ta也是别人吗?”
这边的池眠正在将下巴缩进棉服竖起的领子里,试图去躲避外面那冷冽的寒风。
在听到云述的话后,这才掀了掀眼皮懒懒道:“以后不会有另一半,所以你的命题不成立,驳回。”
听到这不在自己预估范围内回答的云述则是不自觉的松了松一直拧紧的眉心,攥紧的手也懒懒的动了动。
虽不知为什么,但他就是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夜空无云,虽有风偶尔吹过,却没什么感觉,不痛不痒的。
见池眠看起来像是要将整个人都缩进自己衣服里似的,云述便心血来潮的要将自己脖子上那条装饰性的围巾摘下来给池眠围上。
虽不喜欢碰触到带有别人体温或是味道的东西,但感受了下室外这感人的温度,又垂眸看了看自己这灌风的领口。
一直很怕冷的池眠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有挣开云述箍着他的手,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