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皆纷纷回礼应和着,韦应却暗道,“陆绎虽年轻,可说话却滴水不漏,今日这要唱的是哪出戏呀?”
“今日这出戏,全靠老天爷成全。”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议论,“听戏还关乎老天爷的事?这可奇了,一定要好好欣赏。”
韦应听陆绎如此说,便越发的糊涂,问道,“敢问陆大人请的是扬州哪个戏班子?”
“陆某初到扬州,哪里懂得这些?但陆某却听说,十年前扬州有个春喜班,春喜班有个台柱子叫云遮月,唱得甚好,当年他唱的第一香,听说更是惊为天人。”
韦应听罢,浑身激灵了一下,暗道,“陆绎怎么会知晓十年前的事?他这么说是何用意呢?”底下官员更加奇怪了,交头接耳,“陆大人是何意啊?那个云遮月十年前便已意外身亡了。”也有不知道旧事的,问道,“这第一香真有这么好听吗?”
韦应有些坐不住了,勉强笑道,“是是是,陆大人竟然知道这个,可是那个云遮月早就死了,那个第一香也无人再唱了。”
“无妨,陆某有心请诸位听戏,自然就要听最好的,今日便请旧人来,唱上一曲第一香,如何?”
众人哗然。韦应更是一头雾水,只好说道,“一切听陆大人安排。”
陆绎端坐着,冲台下拍了两下巴掌。
众人看去,便见有人搬上了一个香案,案台上摆放着一个神lg牌位,牌位前是烛台和香炉,一应水果、糕点摆了四盘。
陆绎听众人又是一阵议论,也不在意,微微扭头冲岑福示意了下,岑福高声道,“有请法师现身!”
“法师,怎么还请了法师?”众人皆伸长了脖子,就连韦应也好奇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只见一高一矮两个道士,皆是一身肥肥大大的道袍,头上顶着高高的道冠,高的那个满脸络腮胡须,形容丑陋,矮的那个下颌上飘着三缕胡须,唇上翘着两撇胡须,矮的道士左手执令牌,右手执宝剑,高的道士左手是拂尘,右手是宝剑。
两人前一后站定。矮的在前,高的在后。矮个道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碗来,高个道士也一甩手,摸了一个瓶子出来,将瓶子打开,向碗里倒了倒。那矮个道士便举着碗,拜了拜天,继而绕着香案将碗中的水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