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渐渐的就连雾隐花也被人们忘在了脑后。”
“我再问你,刚刚你说到翟小兰是三个女学徒中命最不好的一个,怎样不好?云遮月死了后,翟小兰去哪了?可还在你的戏班子里?”
“我说小兰命不好,是因为那时她已经怀了孕。”
“什么?她有了身孕,孩子是云遮月的?”
“对,是云遮月的,那时,大家都心照不宣,明知道云遮月并不会娶她,看着她每日里为云遮月忙前忙后,谁都没有提醒过她,云遮月死的时候,她腹中的孩子已有五个月了。”
“那她人呢?孩子生下来没有?”
赖春生摇摇头,“这个不清楚,云遮月死时,大家乱作一团,官府来了后,对戏班子里的人逐一问询,可唯独不见了她,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官府就没有查她的下落么?”
“这个也不清楚,与我们无关的事,自然也不会乱打听。”
“既是这样,你为何又回到了扬州?”
“叶落归根,我本就是扬州土生土长的,离得越远,思念之情愈加浓厚。”
“你只是为了思乡吗?就没有其它目的?”
“踏进扬州,我才知道,虽然过去了十年,往事幕幕亦如昨日发生一般,我打听到自从十年前阆苑出了事,大家都忌讳那里死了人,阆苑便废弃了,一直记在官府名下,无人问津,于是我便将它买下了,权当作个念想。我又将它旁边的宅子买下,就是现在的春喜班。”
“既已将它买下,便归你拥有,你为何不大大方方去祭拜云遮月,反而要偷偷摸摸地大半夜前往阆苑?”
赖春生吃了一惊,说道,“原来那夜跟进园子里的不是猫,果然是你。”
“是我,还有陆大人。”
赖春生又看看陆绎,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自从回来后,我夜夜做噩梦,每次都梦见云遮月指责我为何毒哑了他的嗓子,我常常夜半惊醒,为此还害了一场大病,后来我便锁了阆苑,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每逢初一和十五,我便趁大家都熟睡之后,偷偷去祭拜他,希望能安抚他的亡灵,不再来扰我。”
袁今夏厉声问道,“阆苑里那些风铎是怎么回事?”
“风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