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仰起头跟着转了几下,说道,“要不……我帮大人看看?”
“这碰上了可是要倒大霉的。”
“卑职虽然害怕,可卑职是与大人同来的,大人都碰了,卑职也不能置大人于不顾,有难同当,卑职豁出去了,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大人分忧。”
“袁捕快在船上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既是这样,便来看看吧。”
“啊?真……真看啊?”袁今夏又打了退堂鼓。
陆绎心中暗笑,又说道,“我怎么瞧着这上面绣的字像是‘云遮’什么,哎呀,这绣工实在是不敢恭维,看来绣这些字的女子定是没有专心练习过。”
袁今夏一听“云遮”两个字,立刻走到陆绎身边,向陆绎手中看去,指着人偶胸前绣的字说道,“大人,这是云遮月三个字啊,难道持有这人偶之人是为了诅咒云遮月?”
陆绎忍着笑,说道,“袁捕快好眼力,还真的是云遮月三个字。”
“大人,那您刚刚为何说,这些刺绣是女子所为?”
“男子会刺绣么?”
“这个没见过,倒是在说书先生那里听过,也会有男子精于刺绣的,只是极少罢了,”袁今夏边说边又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袁今夏用手摸着那处刺绣,说道,“这针法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绎扭头看着认真的小姑娘,两人离得极近,甚至连呼吸声都听得极为清楚。
“想起来了,这针法与翟兰叶赠予周显已和上官曦的香囊极为相似,”袁今夏说话的时候,猛地抬头、又转头去看陆绎,脑袋便狠狠撞到了陆绎下颌上。
陆绎疼的“咝~”了一声。
袁今夏吓得手忙脚乱,手伸出去,觉得不妥,又缩了回来,紧张地说道,“大人,卑职不是故意的,您快说句话,看看有没有脱臼?”
“我有那么脆弱么?”陆绎恢复了神态,遂又说道,“你确定?”
“嗯,确定!不过,大人,虽然每个人行针的手法略有不同,但刺绣的技巧也就那么多,若是相似也不奇怪,单凭此也不能说明什么。”
陆绎又仔细地观察起手中的人偶,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