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停下脚步,说道,“袁捕快,我看你这脑子也快生锈了。”
“大人,您什么意思嘛?”
“案子是成了悬案,可死人不能总停在府衙的停尸间吧?”
袁今夏猛地记起来,一拍脑袋,说道,“对呀,卷宗上写了着,官府准备处理赵九儿的尸体,却被春喜班的赖春生要走了,这个赖春生似乎与死者的关系很好,大人,如果这个赖春生就是现在春喜班的班主,那个赵九儿就是他半夜祭拜的云遮月,那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赖春生是凶手?”
“找到证据再说吧。”
“有一些是很好证实的,要想知道这个赖班主的名字,问一问长生就知道了,至于云遮月是不是当年的台柱子,是不是就是当年的死者赵九儿,长生肯定也知道,只不过看他那遮遮掩掩的样子恐怕是不能告诉咱们的。”
“这好办,不过是十年前的事情,扬州爱听戏的人多了,找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一打听便知晓了。”
“对呀,谢宵这么爱听戏,会不会是受他爹谢帮主的影响呢?”袁今夏自言自语着,并未注意陆绎的神情变化,“大人,我与大杨约好的,明日辰时他还会来,到时候我就再寻个借口出来,让大杨去查证一番,”袁今夏兀自说着,一抬头见陆绎正盯着自己,目光带了些寒意,便愣了一下,问道,“大人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袁捕快,你来扬州是查案的,不是省亲会友的。”
“啊,对呀,是查案呀,大人为何这样说?”
陆绎冷冷地说道,“十年前谢少帮主也不过才十岁,他的话就那么可信么?”
“谁信他了?不信,”袁今夏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立刻否认了,笑道,“大人,咱们查案重在证据,可不能什么人都信,卑职在六扇门时,师父便每日里都有教导卑职,此番随大人下了江南,又有大人时时刻刻耳提面命,卑职不知长进了多少?卑职一直对大人心存感激呢。”
“是么?”陆绎哪里肯信,这个丫头牙尖嘴利的,可一向不愿输人,便说道,“袁捕快,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记得住,嘿,记得住,嘿嘿嘿……”袁今夏也发现,哄陆绎开心这个过程,既无聊又有趣,无聊的是这位陆大人总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