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班的班主姓赖,年近四十,孤身一人,并未成亲,信道,他每个月月末必去一次城北的茅山道院,喜吃素食,尤喜小虹桥附近那个素烧鸭,每逢初一和十五,必去买一次。”
袁今夏说罢看向杨岳,杨岳接着说道,“半年前,春喜班来到扬州,仅仅唱了几出戏,便打响了知名度,百姓们皆说,虽然少了当红的台柱子,但整体上看与十年前的春喜班相差无二,有年长者认出来班中有不少人都是十年前春喜班的老人儿。”
“大人,百姓口中的只能算作‘听闻’,若想了解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的台柱子之死与如今周显已被害是否有联系,卑职认为还须‘打进内部’才能探听得到。”
“打进内部?”陆绎重复了一句,看向袁今夏,“你有何打算?”
袁今夏见陆绎感兴趣,便说道,“当然是扮作伶人啊,不然怎么打进他们内部?”
“扮作伶人可是要会唱戏的。”
“当然会,”袁今夏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
“你?”
看着陆绎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袁今夏索性不说话了,拈了兰花指,挺直腰身,走了一圈小碎步,最后还回头亮了个相,口中说道,“怎么样?”
“咳咳咳……”三人俱都忍俊不禁。
袁今夏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们都咳什么咳,这不像么?不像么?要不你们来。”
岑福和杨岳忙都转头避开。
“不敢了是吧?”袁今夏又得意起来,“大人,此事交给卑职,我便来个单刀赴会,孤身闯戏园。”
陆绎说道,“还是从长计议吧。”
“大人,这可是目前最好的方法,”袁今夏向前一步据理力争,“要不您说,您还有其它办法吗?”
陆绎说道,“办案嘛,达到目的就行了,有时候使些手段也不是不行。”
“不行,不行,”袁今夏摇着手说道,“他们可是一些唱戏的伶人,哪受得了您那些手段?再说了,现在又不晓得十年前的旧案到底与谁有关,您拷问谁呢?”
“你的主意更不行。”
“为何?”
“一个人去太危险。”
袁今夏一听,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