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没明说,但已承认了那声叹息是他发出来的,那就是说他一直在我身后来着,为何要偷偷跟着我?一起去不就得了?这人真是怪。”
袁今夏想得乱七八糟,以致于听见更夫喊着“五更到!”还没有困意,“不行,不行,不想了,睡觉,天亮后再说,”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开始默默数数,“一、二、三……十三,不行,怎么越数越精神呢?重来重来,一、二、三……十三,”几次三番,都是数到“十三”便数不下去了,袁今夏伸手拽了被子将头蒙住,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着了。
“小寿,你去找岑福,问问他昨日韦应府上可有什么人去过?”
“是,”岑寿应了声,又说道,“大哥哥,你昨日没怎么休息,脸色有些憔悴,还是去睡一会儿吧,我回来时唤你。”
“好,知道了,去吧。”
岑寿刚走到门口,便见袁今夏跑了过来,忙紧走两步阻住,小声道,“大人昨夜回来一直没有休息,没有急事莫去扰他。”
袁今夏还是头一次看到岑寿如此一本正经,歪头看了看,也小声道,“好,我不去,”遂转了身同岑寿一起向外走,小声说道,“你这样子说话,倒还像个锦衣卫。”
“我什么样子不像了?”岑寿扭头看了一眼,拽着袁今夏紧走了几步,才说道,“小丫头,你少奚落我,我有急事去办,你莫趁我走了就去打扰大人。”
“不会,不会,你放心吧,我有数。”
“好,我信你一回,”岑寿说罢急匆匆地离开了。
袁今夏回头看了看,见陆绎房间的门关了,便琢磨道,“且不与他说,我再好好想想,”遂也出了官驿,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待行至热闹处,听到有人在说评书,便好奇地走上前围观。那评书人正说道,“众位可有听说过十三太保李存孝?”
围观众人俱都摇头,那说书人便摇头晃脑地说起来,说到精彩处,更是连双手比划了起来,“话说,葛存周摆下八马九牛阵,声称若李存孝能破阵,便归降。李存孝心中虽没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来到八匹马一侧,推马,马纹丝不动,”
围观中有人问,“为何不动?他不是号称十三太保吗?不是有的是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