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京城,在一起,等我长大了就能和他们相聚了,我就盼着我能快快长大,指挥使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一封信,每封信中都会跟我讲大哥哥的事,所以我从指挥使那里了解到的大哥哥,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样子。”
陆绎听罢,略沉默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陆廷的影子,但随即母亲清晰的面庞也出现了,陆绎不知道这些年自己的坚持是否正确,他只知道父亲对母亲被刺身亡之事毫无作为,每每想起便会涌起一股恨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也许再也不会有答案了。
岑寿不知陆绎的心思,见陆绎沉默不语,神情也略显怪异,便问道,“大哥哥,你怎么了?”
“无事,”陆绎回过神来,扭头看看岑寿,说道,“小寿,你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和岑福都很开心。”
岑寿隐约觉察到陆绎有心事,又不能贸然问,便转移了话题,问道,“大哥哥,有件事,小寿一直心存疑惑,不知可不可以问问?”
“当然,什么事?”
“我从京城出来之前,指挥使再三嘱咐我,到了扬州一切都要听从大哥哥的安排,还说我年轻,脾气一定要压得住,尤其遇见那个人,万事要小心,不可莽撞。那个人不就是叫严世蕃么?为何您和我哥提起他,都说成是‘那个人’?”
“小寿,若有人专做坏事,你愿意看见他么?”
“当然不愿意,我看见他还得揍他一顿。”
陆绎笑道,“父亲嘱咐得没错,年轻人,脾气是要压一压。”
“一个坏事做尽的人,自然没人愿意提他,我也不会冲动,大哥哥放心。”
“这只是表面的原因,”陆绎严肃起来,说道,“严家在朝中根深蒂固,深得陛下信任,严家父子权倾朝野,与各地多数官员关系也甚为密切,我们说话行事都须小心谨慎才是。”
岑寿点头,“知道了!”
吃罢饭,岑寿便陪在陆绎身边,陆绎看书喝茶,岑寿便练字,只写了半炷香的功夫,便觉无趣,遂也拿了一本书看,看了一会儿,又有些坐不住,心里琢磨道,“为何大哥哥能静心读书而我不能呢?”想罢抬起眼睛去看陆绎,“咦?大哥哥在看什么?”岑寿发现陆绎的目光没在书上,而是望向了门外,便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