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岑寿便醒了,打着哈欠走出房间,侧耳仔细倾听,果然从官驿后院隐隐传来刀剑劈空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哥没骗我,原来大哥哥真有每日早起练武的习惯。”遂快速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好,向后院跑去。
“大人,我来了,”岑寿喊了一声,跑到兵器架上拣了一支长棍,一招“开门见山”摆开了架势。
“接招,”陆绎一声轻喝,将手中长剑舞了个剑花“唰唰唰!”连刺了三剑。岑寿一愣,来不及细想,赶紧变换了一招“流星赶月”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才停了下来。
岑寿站住身形,一张嘴噘得老高。
“怎么了?”陆绎一扬手,飞刀入架。岑寿也一抬手,将棍子掷了出去,也稳稳地落在兵器架上。
陆绎忍不住笑了,“这也要比?”
“小寿自恃武功高强,一直以能打败我哥沾沾自喜,今日方才知晓原来大哥哥你的的功夫这么好,小寿真是惭愧。”
“内力欠了些火候,以后每日便也早起吧,我来教你吐纳之法,”陆绎边说边往回走。岑寿一听极为开心,追上陆绎,说道,“好,我以后保证不再睡懒觉了。”
陆绎漫不经心地问道,“今日为何早起了?”
“昨夜我都睡了,我哥硬生生把我薅起来,他说今日开始他要日夜监视扬州府衙,再三嘱咐让我照顾好大人,他就是瞎操心,我再贪玩淘气,也自然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更何况是照顾大哥哥的事,小寿绝对不会马虎的。”
陆绎见岑寿一张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便笑道,“你与岑福长得一般无二,性子也一般无二。”
“才不是呢,我哥一天就知道冷着个脸,我一见他那副样子就想揍他,可又不能,他是哥,我是弟,我要尊敬哥哥才是。”
陆绎憋不住笑,问道,“我也时常冷着脸,你不想揍我吗?”
“我不知道大哥哥为何变成现在的模样,可我心中的大哥哥一直是爱说爱笑爱读书爱习武的大哥哥。”
“为何这样说呀?”
“我从小就知道我父母早亡,可我知道我还有个哥哥,还有个大哥哥,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