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笑道,“好,那我尽可能讲得简略又清楚一些,也好给你留出时间讲故事。”
袁今夏笑得开心,冲杨岳竖起大拇指。
杨岳转向陆绎,开始讲述这三日的情形。
“卑职奉大人之命分别对府衙银库守卫、二堂守卫,大堂守卫以及府衙巡卫进行了访查,得到一些信息,第一日访查时,守卫们并不配合,只说忘记了或者记不清了,态度也略显嚣张,显然是有人授意如此;第二日查访时,依旧如此,卑职无奈之下亮出锦衣卫查案的招牌,此时守卫们突然变得众口一词,都说修河款失踪那日不曾有意外发生,一切如常,这明显就是他们事先被授意好的两套说辞。”
袁今夏有些气愤,说道,“大杨,他们这般嚣张,你就任由他们欺负?”
杨岳笑了笑,说道,“咱们六扇门也不是吃素的,”遂继续说道,“第三日,也就是今日,卑职换了一种策略,一是从群体访查变为个体访查,二是通过前两日的观察选了一些看起来意志不坚定的人,将他们分别叫到一处屋内问话,与他们说了同样的话,之后不准他们出去,直到每个人全部问询完毕,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发现什么了?”众人皆望向杨岳。
“我与每一个守卫说的话都是,‘此案由锦衣卫全权侦办,锦衣卫直接奉皇命,对拒不配合查案者有生杀大权,修河款失踪那日到底发生过何事?你若不说,自然会有别人说出来,真相大白之时,积极配合的给予奖励,拒不配合的要承担何等罪责想必你也十分清楚’。”
杨岳说罢,瞄了陆绎一眼,见陆绎并无怪罪之意,才将心放下来,继续说道,“有两个守卫抗不住,说了一些信息,卑职觉得有蹊跷。”
陆绎问道,“说了什么?”
“两个守卫说的几乎一致,修河款丢失那日的晚上,后半夜正是他们当值,以往并不觉得困,可那日他们上值不久,就觉得特别困乏,每个守卫都是哈欠连天,后来他们就不记得当日发生什么了。”
袁今夏忍不住问道,“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说,醒来时他们好端端的睡在营房内,只穿着里衣里裤,刀枪皆立在架上,与平时一般无二,所以他们直到现在也并未怀疑当夜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