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上官曦去押送修河款,应该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当然了,我对他的了解也只限于幼时的接触,可俗话说得好……”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陆绎冷冷地打断袁今夏的话,接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又道,“袁捕快,已经说过的话便不要再说了,袁捕快是对幼年的时光念念不忘?还是对某个人念念不忘?”
“啊?大人您在说什么呢?”袁今夏不解,“卑职只不过在陈述事实而已,大人您这么一问,卑职倒懵住了。”
陆绎似是不经意地追问了一句,“不好回答么?还是不想回答?”
袁今夏又是一愣,细细回忆了刚刚陆绎的话,只有那两句是问号,便爽快地回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那时候才只有六岁,只记得谢宵曾经去过京城,我、大杨还有他,一同玩耍过一段时日而已,这次再见他,若不是大杨提醒和师父提起往事,我根本认不出他了,”说罢瞟了陆绎一眼,小声嘟囔道,“哪里就说得上念念不忘了?”
陆绎听得清晰,唇角微微翘了翘,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说道,“好,继续说你的想法。”
袁今夏见陆绎如此,心里暗道,“这次怎么这般好哄了呢?”想罢赶紧说道,“修河款失踪之事,官府本应秘而不宣,暗地追查,可如今却满城传得沸沸扬扬,从上官曦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她见大人来,便已猜测到了是来问押送修河款之事,还有,卑职与大人去勘察银库时,那守门的兵士说了门锁不曾损坏之事,似这般细节,一个普通的守门兵士又是如何知晓的?他又不是日日把守在那里?”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扬州官府急切地想将周显已定罪,扩大事态,便是让大家都认定周显已就是贼喊捉贼,从而掩盖真相,当然这只是卑职的猜测,周显已是否有罪,还要用证据说话。”
陆绎点头。
袁今夏继续说道,“并且据卑职观察,上官曦说话行事一直磊落,那为何她要隐瞒她的那位朋友呢?”
岑福忍不住问道,“为何?”
陆绎和袁今夏齐齐看向岑福。岑福被双双嫌弃,只得忍住,面无表情,因为无奈又不敢表露反抗的小心思,心里却暗道,“大人好像变了,变得……也说不好,反正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