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下手重一些,最好能一招致命,免却周某忍受皮肉之苦。”
“你多虑了,周大人,我们陆大人一向以德服人,可不似你想的这般暴虐,”说罢还故意回头看了一眼陆绎,挑了挑眉。
陆绎微微蹙眉。岑福听了自然刺耳,刚想张嘴斥责袁今夏,却听陆绎轻“咳”一声,便只好忍住了。
袁今夏占了便宜,心中暗自偷笑,遂又问周显已,“周大人,你如此维护那位至交,那我猜她定是一位女子,对吧?”
周显已浑身一颤,惊恐地看向袁今夏。
“我猜对了?”
周显已急忙扭头躲开袁今夏的目光,嘴硬地说道,“不,不是,你猜错了。”
“是吗?”袁今夏瞟见周显已腰间佩戴一枚香囊,细细看了,又细细闻了闻,转身回到陆绎身边,点了点头。陆绎方问道,“周大人,你是铁了心不说,对吗?”
周显已不吭声,垂下了头,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
“好,今日便到这里吧,”陆绎站起身,吩咐岑福道,“告诉牢头,给他卸了捆绑,对他好一点儿,”说罢转身往外走。
周显已听到这句话,略微震惊,但仍旧一声不吭。
三人出了大牢。
陆绎说道,“走,去乌安帮。”
岑福考虑得甚为周全,问道,“大人,是否需要先按江湖规矩下拜帖?”
“不必,乌安帮押送修河款是少帮主谢宵与堂主上官曦,我猜测此事谢老帮主定然不知情。”
袁今夏点头,“大人分析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周显已并没有说谎,他与乌安帮不熟,以谢帮主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这么多年的经验而言,他定然不会贸然同意帮他押送修河款,所以此事只能是谢宵与上官曦私下里接的差事,那么周显已口中那位至交,想必应该和谢宵或者上官曦有所牵连。”
岑福仍有疑虑,问道,“那我们直接上门询问,他们会道出实情么?”
“说与不说,我们皆可从中判断出些许蛛丝蚂迹来,但若不正面接触,又如何能让周显已那位至交浮出水面呢?”
陆绎扭头看向袁今夏,眼神中流露出欣赏的意味。
袁今夏哪里知晓陆绎的心思,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