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帮押送并非由我亲自接洽的,故而对他们并不十分熟悉。”
袁今夏扭头看向陆绎,陆绎此时开口说了话,“周大人在扬州还有至交之人?”
“没,没有。”
“既是没有,如此重要之事,未经朝廷允准便委以民间帮派押送,周大人又是如何考量的呢?”
“这……”周显已略显慌乱,喃喃着道,“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真的是为朝廷负责,从本心出发,想保住修河款。”
“好,我权且认为周大人说的是事实,周大人刚刚说自己在扬州没有至交之人,那么周大人请乌安帮押送修河款又是经由何人牵线?此等大事,若非交心之人,又怎敢托付?”
周显已听罢,眼珠骨碌碌转了许久,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岑福在一旁瞧着,故意对陆绎说道,“大人,此人虽为文官,又自视清高,可他的眼神当中总流露出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难不成修河款是他与乌安帮合谋偷盗出去的?”
袁今夏听罢,偷偷向岑福伸出了拇指。果然,周显已听岑福这样说,倏地将头抬了起来,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盗走修河款,我与乌安帮并不熟悉,更不可能与他们合谋,陆大人,您明察。”
袁今夏喝道,“还敢狡辩?那你倒是说说,为你与乌安帮牵线之人是谁?”
“是……是……”周显已支吾着。
“说不说?”袁今夏突然提高了声音,“周大人,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吧?”
周显已全身一哆嗦,显然害怕之极,便嗫嚅着说道,“是……是一个至交,只是,她与此事并无牵连,”说罢猛地抬头看向陆绎,“陆大人,求您,别再问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周显已虽懦弱,可也不想牵连无辜之人进来,若真想对我用刑……”说罢长长叹了一声,带着哭腔说道,“这样活着莫若死了的更好,那就来吧,”说着双眼一闭,再不吭声。
陆绎眯着眼,目光在周显已身上扫视着。岑福看看陆绎,又看看袁今夏,暗道,“我还是先不出手吧。”而此时的袁今夏却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迹象,扭头冲陆绎唤了一声,“大人。”陆绎眼神示意,袁今夏便缓缓走向周显已。
周显已察觉到有人走近,睁开眼睛,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