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大人,卑职确实打探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修河款从京城运至淮安府后,便由乌安帮接手了。”
“乌安帮?”众人听后,都甚感意外。袁今夏说道,“乌安帮专职漕运,怎么会干起保镖的行当来了?”
岑寿说道,“有钱当然要赚,乌安帮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啊。”
杨岳也十分不解,说道,“据我所知,保镖这个行当并不好做,更何况乌安帮原本就不是镖局,修河款只有十万两,从淮安府押送到扬州,佣金并不会很高,况且修河款是朝廷划拨下来的,没有理由由一个民间帮派接管押送。”
“大杨,好样的,说的在理,”袁今夏挑起大拇指,“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去,你少奚落我。”
“我是真心夸你的,因为你说到了点子上,首先,乌安帮为何要出面接管押送修河款?是谁请他们来的?第二,乌安帮知晓了修河款的存在,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十万两,对于朝廷而言也许并不算多,但不代表别人没有觊觎之心。”
岑寿见杨岳与袁今夏一唱一和的,便走过去,很自然地站到两人中间,说道,“袁捕快分析得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杨捕快,你说呢?”说罢冲杨岳嘻嘻地笑。
杨岳向旁边移开了两步,笑道,“我赞同。”
陆绎“咳!”了一声,冲岑福问道,“乌安帮何人负责押送?”
“是乌安帮的少帮主谢宵与堂主上官曦。”
陆绎听罢,陷入了沉思。袁今夏嘴快,问道,“怎么又是他们两个?还嫌之前惹的事儿不够多么?”
岑福想到之前连续几日见到谢宵在官驿门口转悠时的情景,便说道,“谢少帮主对官驿倒是十分感兴趣,前几日经常来此转悠,也不知是为何而来?”
陆绎原本在思考,听岑福这样说,剑眉微蹙,目光快速瞟了袁今夏一眼。
袁今夏见岑福说这话时面向自己,便立刻想到之前自己因谢宵苦苦哀求放走沙修竹而自残一刀的事来,事后谢宵偷偷潜入官驿给自己送药,又恰巧被陆绎撞见,遂有些心虚,偷偷看向陆绎,不料想陆绎也正看向自己,两人目光相撞,又都迅速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