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收为己用,就不怕遭人非议?”
“若能保住修河款,遭人非议又如何?我决心已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之后呢?”
“谁知只过了五日,修河款便不知所踪,扬州知府韦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诬我监守自盗,将我打入大牢,我是个文人,受不得酷刑,不得不招认。”
“不得不招认?我是理解成你是屈打成招呢?还是理解成你因受了刑,只好将所做之事全部招认了?”
“不不不,我没做,没做,真的没有,修河款失踪与我并无关系,我属实不知。”
“那这事儿就怪了,你刚刚也说了,银子是你亲自清点的,入了库,锁也是你亲自上的,钥匙在你身上,就连银库的钥匙你都索要了放在身上,现在银子没了,能进银库的只有你,能开锁的也只有你,你怎么解释?”
周显已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见的紧张,眼球快速转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袁今夏见状,“啪!”地一拍桌子,喝道,“周显已,还不从实招来?”
周显已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集,因两只手被缚在刑架上,只能任由汗珠一滴滴掉在脸上,身上和地上,迟疑了半晌才说道,“我若说我只拿了一部分修河款,你们信么?”
“信不信,是我们的事,说不说实话,是你的事,你若再敢无端质疑,”袁今夏用手向旁边一指,“那里的刑罚多的是,你大可自己随意选择一样。”
“我说实话,”周显已只瞟了一眼刑具,便软了下来,“我因一些私事,需要些银两,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不过,我只拿了一千两,未及使用,便又还回去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周显已有些声嘶力竭,似乎在极力证明自己。
“未及使用,是什么意思?”
“本是私事,可当我筹到银两后,已是晚了一步,所以我便又将银子还回去了。”
袁今夏看向陆绎。陆绎食指轻敲桌面,看着周显已。周显已不敢对视陆绎的目光,将头低下了。
“周大人,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份量也不轻,你是如何从银库带出来的?”
“陆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还回去了,当时事情特别紧急,我左思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