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便说道,“他是文官,受不得刑罚便招了有何稀奇?”
“大人您也说他是受不了刑罚,那会不会有刑讯逼供的嫌疑呢?”
“是不是,审审不就知道了?”
“是!”袁今夏清脆地应了一声,转过身面向周显已,将卷宗复又翻开来,大声念道,“周显已,户部清吏司郎中,官居正五品,奉命在扬州接洽修河款事宜,”袁今夏念到此,停下了,回头看向陆绎,小声道,“大人,他是正五品呢。”
陆绎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那又如何?”
袁今夏暗道,“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耍威风还是有用的,”遂继续念道,“周显已此人,狡诈阴险,徇私贪腐,上负皇恩,下欺黎民,将十万两修河款贪为己用,现已自认罪状,画押为凭,一月后押赴京城交由大理寺处置。”
陆绎见袁今夏停了,便有些不解地问道,“没了?”
“嗯,没了,”袁今夏也一脸迷惑地回应道。两人对视片刻,陆绎蓦地红了脸,快速转开目光。袁今夏见状,十分不解,唤道,“大人,您怎么了?”
陆绎没说话,伸手示意了下。袁今夏立刻领会了,高声说道,“周显已,抬起头来,有话问你。”
周显已仍旧一动不动。
袁今夏又唤了几声,周显已仍旧如死尸般。
袁今夏见状,便转回身,弯了腰在陆绎耳边低声说道,“大人,能否请您出去说几句话?”
陆绎只觉得一股热气扑进耳朵,痒痒的,只听见了“请您出去”几个字,便立刻起了身往外走。
“陆大人这是怎么了?怪怪的,”袁今夏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也快速跟了出去。
“要说什么?”陆绎背对着袁今夏。
“大人,”袁今夏唤了一声后便快步移到陆绎面前,还未继续张嘴,陆绎已倏地转身,仍旧将背对着袁今夏,语速极快地说道,“有话便说吧。”
“刚才还觉得怪怪的,现在不仅是怪,是很怪,特别怪,”袁今夏心里嘀咕着,却也不再执拗,便在陆绎身后说道,“大人,从卷宗所写来看,扬州府衙审讯过程并不严谨,这里有许多疑问。”
“说说看。”
“首先,若周显已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