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在一旁双臂环抱,审视地盯着周显已,见周显已面庞白净,说话文绉绉的,看起来就是一个白面书生,中等身材,身材略显肥胖,说是养尊处优吧,又不太像,他的穿着略显寒酸,官服旧了,官靴的侧面竟有破口,心里便暗暗琢磨道,“师姐是受朋友所托,那这位朋友定是与这位周大人相识了。”
周显已亲自逐一检验了,随后命人将箱子上了封条,落了锁,抬进了官府的库房之中,库房的钥匙便收在了自己袖中。
上官曦的态度一直极为冷淡,见一切落定,便说道,“既已检验过,入了库,我也能与朋友有个交待了,周大人,就此告辞,”说罢不容周显已说话,转身便走了。
周显已张了张嘴,见此情状,便将话咽了回去。
谢宵吊儿郎当地跟在上官曦身后,说道,“师姐,前些日子照顾沙大哥,自他伤好了些离开,又陪你护送这劳什子修河款,一直不曾消停过,如今没什么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谢宵用手向街上指着。
“谢宵,你是乌安帮的少帮主,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堂主,我哪敢做少帮主的主?”
“师姐,看你说的,在咱们乌安帮,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除了我爹,那都要听你的发号施令,当然,我也不例外,谁让你是我师姐呢。”
“你想去做什么?”
“随便走走,逛逛,看看,”谢宵一副懒洋洋地口吻,突然脑瓜一转,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要去看一个人,师姐你也认得,袁大虾。”
上官曦脸色一沉,没应声。
谢宵自顾自开心地说着,“我与袁大虾那可是从小的交情,师姐你不知道,我幼时,爹带我去京城,在京城待了三个月,与袁大虾玩得甚好,还有那个杨岳,不过嘛,杨岳太过老实,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那个又爱咬人,又爱打人的小丫头,袁大虾!”谢宵将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说罢还哈哈哈开心笑了起来。
上官曦心里生痛,暗道,“谢宵提及一个童时的玩伴尚能如此开心,可自从那年定了婚约,后来他又逃婚,现在他便只认我是他的师姐了,情份便也疏离了。”
“师姐,你应不应嘛?爹是让你看着我,可也没说不准我出门啊,对不对?”谢宵跟在上官曦身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