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带着谢宵躲过巡视的驿卒,来到袁今夏房间。
“谢宵?你怎么来了?”袁今夏有些吃惊,看向杨岳,杨岳便叹了一声,将合碗放到桌上,冲谢宵说道,“有话快说,今夏都饿了一天了。”
陆绎被韦应缠住,非要留陆绎吃一顿饭不可,陆绎迫于无奈,便只好应了,待回到官驿时,天色已晚,一进屋,看见桌上放着的金创药瓶,眉头便皱了起来,厉声喝道,“岑福!”
岑福应声进来,“大人,您回来了,卑职命伙房准备了饭菜,这就……”
陆绎转身审视着岑福,目光又移向桌上的药瓶。
岑福忙解释道,“大人,袁捕快拒绝用药,还……”
“还怎样?”
“大人,袁捕快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态度极为冷淡,话语中带着不满,卑职也不好强迫,便将药带了回来。”
陆绎略一思忖,将药拿在手里,转身便出去了。岑福看陆绎是走向袁今夏住处的方向,想了想,便将脚步停了下来。
陆绎来到袁今夏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仔细一听,似是有男子的声音,再细细听了一会儿,眉头紧皱,怒气上升,暗道,“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谢宵正一个劲儿地道歉,并将带来的金创药硬塞给袁今夏,袁今夏十分冷静,说道,“谢宵,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受伤是我自愿的,看在我师父与你爹的交情上也好,念及我们幼时的情谊也罢,总之这件事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也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鲁莽,于人于己都好,还有,你们事先已做好了打算,也已算计好了,故而演得也极好,这是让我佩服的。”
“今夏,你能原谅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与师姐是事先做好了一切打算,可是我没演,我救沙大哥是真的,我当时对你说的话也是真的,沙大哥他确实不是坏人,我也不是。”
袁今夏说东,谢宵说西,杨岳在一旁听得直摇头。袁今夏直视着谢宵,问道,“你事先除了商量救人,就没策划其他的什么?”
“其他的……还有什么?”谢宵挠挠脑袋,恍然大悟,说道,“师姐跟我说,那两箱生辰纲,我爹做主还给那姓陆的了,我事先是不知道,否则我不可能让那姓陆的如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