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说话。”
岑寿这才放开陆绎,双手扶着陆绎坐好,继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行起了大礼。
陆绎吃惊,一边搀扶,一边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大哥哥别动,请受小寿一拜!”
陆绎只得缩回了手。岑寿拜罢,从怀中掏了一封信出来递给陆绎,“大哥哥,这是陆指挥使让小寿带给您的信,从现在起,小寿要称大哥哥一声‘大人’了,以后便和哥哥一起跟在大人身边随侍。”
陆绎接过信,说道,“小寿先起来,坐下说话,”见岑寿犹豫了一下,便冲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将岑寿扶起来,按在椅子上。
陆绎又冲岑福说道,“你也坐,”说罢将信展开,从头看到尾,只说了一个字,“好!”
岑福不知信中所写内容,看看陆绎,又看看岑寿,神情略为焦急。十五年前,岑福流落街头被陆廷所救带回陆府抚养,陆廷与夫人待岑福犹如亲子,一应待遇皆同陆绎一般,只是岑福甚为有眼力,小小年纪便知道自己寄人篱下,虽倍受照顾却十分懂得分寸。直到五年前,陆廷将陆绎和岑福一同带到书房,说出了一件令岑福极为震惊的秘密。
“绎儿,岑福,此番派你二人南下江浙一带办案,这是你们入职锦衣卫以来第一次出远门,要事事小心,遇事在一起多商量。还有一件事,也须让你们知道了。”
陆绎那时与父亲冷战,极少说话,岑福只好应道,“请指挥使吩咐!”
陆廷冲岑福说道“岑福,你可知你的父亲是何人?”
岑福惊诧,从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当年幼小,记事又晚,且沦为乞丐许久,每日里过着食不果腹、寝不安席的日子,已经不记得自己父母是谁,更不记得家中还有何人。犹豫了一下才回道,“指挥使,岑福不孝,已经不记得了。”
陆廷轻叹了一声,说道,“你的父亲叫做岑安,曾效力于锦衣卫,正六品百户。”
此话一出,岑福大为震惊,就连陆绎也略为惊愕。
“当年闫侯忤逆犯上,逃出京城,你父亲奉命带人追踪,却不想半路出现了另一伙人追杀,混乱中闫侯死于非命,与你父亲同去的百户郑经回来后,却带回了你父亲因贪污起意杀害闫侯的证据。”